第8章 剖白-《被舔狗繼承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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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逾岸被無情轟出家門,連滾帶爬地逃到樓下,原本就微薄的酒意已經完全醒了。懊惱,悔恨,羞愧,大量情緒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腦子嗡嗡的一團亂麻。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我被聞一舟狠狠討厭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就這樣被暴露在了光天白日之下,聞一舟這下子會怎么想自己,一個惦記兄弟對象的壞朋友,一個精蟲上腦的猥瑣男,一個趁虛而入的大惡人。
可是……可是……
都怪聞一舟,明明像平日里一樣冷冰冰對他就好,為什么要露出勾人心弦的笑容。明明像往天那樣追著何謙的往事關心就好,為什么要對他的生活表露絲毫興趣,害他得意忘形,害他失去警惕。
藺逾岸沮喪地蹲在樓下花壇邊,抓著頭發一頓抓狂,只想放聲大喊,或者一頭撞死。身旁陸續走過小區其他住戶,帶著小孩的奶奶和下班歸家的女性,全都一臉懷疑地繞著他走。
藺逾岸窘迫得不行,直至情緒稍微緩和了些許,才垂頭喪氣地站起身,卻更加崩潰地發現自己手機鑰匙都在包里,而包還在樓上聞一舟家中。
他無語地仰起脖子注視著公寓樓,在小區里徘徊了足足兩圈,終于還是沒辦法,只得回去按門鈴。
聞一舟這次開門開得很快,放在以前他連外賣和物業敲門都不搭理的,今天大概是氣昏頭了。
藺逾岸低埋著腦袋,只敢從眉毛下面探出目光偷偷瞄——對方開門發現是他之后,瞬間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震驚神情,瞪大的雙眼直白地透露出“你怎么還敢回來”和“你還要干什么”雙重信號,兩種意思都扎得藺逾岸如芒在背。
他聲若蚊蠅,囁嚅道:“我……我的包。”
聞一舟姿勢不變,也不從門口挪開,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單純不想搭話。藺逾岸只得又說了一次:“我的鑰匙和手機,都在包里。”
聞一舟依舊橫眉冷對,不出聲也不讓路,兩人僵持了許久,他終于退了一步。藺逾岸傷心地發現,對方之于要把自己再次放進這個屋子里這件事萬分地不情愿和嫌棄。
藺逾岸貼著墻角進了屋,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聞一舟,他撿起玄關的包,再把茶幾的手機捏在手中,正要放進包里的時候,忽然看見包的夾層里躺著聞一舟家的鑰匙。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肯定都不能來了,不如說也不敢來了,說不定就這樣被老死不相往來也不奇怪,他心道。
這鑰匙就算留在我手里,估計也很難再派上用場,可他就是不想把這鑰匙拿出來。
他有些賭氣地想,這是何謙強行塞給我的,當時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現在要我主動交出來,我才不要。
他瞪著那片薄薄的金屬,幾乎快要用目光把它燒穿一個洞,僵直的背影對著聞一舟一動不動。
“你在干嘛?”聞一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藺逾岸忽然意識到,在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是有一絲慶幸的。這慶幸裹挾著一份豁出去的快感——忍受無言折磨的終于不再是自己一個人,這個荒唐的事件恰好成為了一次自私的機會,叫他可以自己的困擾和掙扎一股腦拋給別人。
于是藺逾岸轉過臉來,居高臨下地直視他。
聞一舟狐疑地皺起眉頭——對方身材高大,但向來總是散發著溫吞無害的氣氛,可此刻卻完全不是這樣。收起一切笑容之后,藺逾岸那耷拉著的眉尾下目光沉沉,叫他感受到了一絲陌生又令人不快的……壓迫感,是壓迫感嗎?
“對不起……”
聞一舟咬著牙翻了半個白眼,正要張口,卻聽對方補全句子道:“我是不會說的。”
“什么?”聞一舟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不會道歉的,”藺逾岸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幾個月前在病房里,是謙哥抓著我的手,讓我在他走了之后照顧你。我起初不愿意,但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那你現在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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