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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看到小桃這涕淚聚下的模樣，蘇清歡心頭一陣復(fù)雜的暖流涌現(xiàn)出來。

    她見小桃執(zhí)意跪地不起，女子伸手也扶不動她，索性嘆了口氣，遞過一張絲質(zhì)的繡帕給小桃。

    “擦擦吧，都快成小花貓了，平時不見你伶牙俐齒的，今天倒是好，當(dāng)著謹(jǐn)言的面，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蘇清歡無奈地朝小桃看了一眼，倒也不忍苛責(zé)這個丫鬟，只覺得古代這森嚴(yán)的階級制度實在是害人。

    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和小桃落了難，要是只能活一個，小桃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但實際上，這份恩義，她當(dāng)不起。

    看到小狐貍遞過來的絲質(zhì)繡帕，小桃破涕為笑，她揉了揉膝蓋重新站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蘇清歡和蘇睿瞅了一眼。

    “奴婢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就說了這般多，希望大公子和小姐都不要見怪才是。”

    “見怪？”

    蘇清歡揶揄地瞥過小桃。

    正還想說什么，忽然就感覺到一道又黑又沉的視線凝聚在自己身上。

    “清歡……”

    男人乍一開口，聲音便已經(jīng)有些說不出的沙啞。

    當(dāng)看到女子手上密密麻麻的針孔，男人心頭便似被什么東西蟄了一樣，墜墜的一陣難受。

    “你為了讓那百年雪顏花開花結(jié)果，便這樣傷害自己，值得嗎？”

    “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所謂的解毒方子，也只是藥圣臨終之前揣摩著美人煞的毒方鉆研出來的，但是是否有效果，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

    蘇清歡早就想到男人會自責(zé)，但是此刻看到蘇睿復(fù)雜而又微澀的眼神，她便知道，自己的付出對于男人來說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

    小狐貍微微一笑。

    “謹(jǐn)言，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就算只是百分之一的希望能救到兄長的命，清歡也在所不惜。”

    看到男人薄唇翕動，似是有什么想說的似的，蘇清歡忽地伸出手，在男人詫異的眼神中用指尖抵住了男人的唇。

    女子緋唇揚起，笑顏如花般燦爛。

    那一瞬，直接灼傷了男人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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