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夫...楚國公。” 看到眼前之人,慕子清下意識就想喊出來,但被她及時止住。 而蘇長歌聽到她這么稱呼自己。 心中不由感到怪異。 但大庭廣眾下也不能戳破她,只能等回去再好好收拾這不孝徒。 隨即,蘇長歌注意力轉向嚴院長。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老腐儒。” “圣賢本意,就是毀在你這等虛偽卑劣的腐儒身上。” 蘇長歌開口,語氣冷肅。 他站出來,不單單只是為慕子清出頭,還有全天下的女子。 圣人者,一視同仁,篤近而舉遠。 即便改變不了男尊女卑的事實,但女子亦是百姓一員。 蘇長歌自忖做不到像圣人那樣視蒼生為芻狗,不分遠近親疏,皆一視同仁,但在態度上,無論男女、老幼都不該被區別對待。 區別對待的是行為善惡。 而不是人本身。 此時,隨著蘇長歌聲音響起。 嚴院長眼中閃過喜色。 他巴不得蘇長歌站出來跟自己爭辯。 在男女一事上,他不管是道義,還是道理,都占據絕對的制高點。 “圣賢本意?” “女子無德便是才,此話出自百年前的大儒之口。” “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 “自古以來,聰明女子失節者多,乃為矜飾騖名,反倒不如目不識丁的村姬田嫗,守拙安分之為愈,尚不致貽笑于大方也” 嚴院長義正言辭的說著。 但就在他說話間。 蘇長歌臉上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老腐儒,你口中所言大儒,與你不過是一丘之貉罷了。” “女子失節與聰慧何關?此乃德行之失,莫非女子讀過書,明悟圣賢之道后,就一定會失節?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試言,自古以來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之官,皆讀過圣賢書,考過科舉。” “那難道因此天下百官就不讀書了?” 說到這,蘇長歌冷笑道:“百年前那位腐儒,牽強附會、以偏概全之談。” “如茅廁之糞,臭不可聞,可到了你這,卻奉為芍藥,自以為芬香,用來欺壓世間女子,這莫不就是物以類聚,臭味相投?” 聲音響起。 宴會場上瞬間陷入死寂。 眾人沒想到。 蘇長歌不僅批駁嚴院長,而且干脆連百年前那位大儒也一起批駁。 但不知為何,聽起來好爽。 尤其是在座的女子。 看著眼前那道傲然挺立的身影,眼神中不自覺帶上敬意。 千百年以來,蘇長歌是第一個在大庭廣眾下,站出來替她們辯解的儒生,將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座大山從她們身上搬掉。 一時之間。 不少官宦之女芳心暗動。 而嚴院長這邊。 聽到蘇長歌一口一個腐儒,將污穢之物視為芍藥,整張臉瞬間氣成豬肝色。 要不是陛下在旁邊,他甚至恨不得上前與蘇長歌以命相搏。 只是,蘇長歌卻不想就此放過他。 既然提到了女子。 索性借此機會,正圣人之意,替世間女子將另一座大山給搬掉。 “文圣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此言之意,不在于女子、小人,而在養之一字上。” “其中所指的女子,非是所有女人,而是家中姬妾,小人亦非品行卑劣之徒,而是家中仆役,妾視仆尤近,故女子在小人前。” “因其指仆妾,故稱養。” “文圣此言,乃是齊家之論,君子御家中仆妾,因不近不遠,執中而行。” 蘇長歌聲音朗朗。 他行此事,不是想要男女平等。 因為那根本不現實。 原因很簡單。 養。 男人之所以地位比女人高,就是因為在這個時代,女人幾乎全靠男人養。 即便是出賣身體,買家也是男性。 同時,田地需要耕種,而女人的體力明顯偏弱,在這種情況下,男人地位自然而然要比女子高,這點誰來了都沒有。 蘇長歌對此也不反駁。 但將女子和卑賤無恥的小人掛鉤。 輕賤女子。 這就未免太不講道理。 蘇長歌所行之事,皆是為了造福百姓,而女子占了天下百姓將近半數、 焉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作視若無睹。 然而,他的聲音才剛落下。 孔興儒坐不住了。 蘇長歌竟然妄圖篡改文圣之意。 若是讓他一個人就坐成了。 那日后還真就沒孔家什么事,圣人之意全由他的心意來定。 “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