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停下!” “蛟龍就在這下面!降落!” 眾人轉頭看去。 只見天師府的張老道手拿羅盤,大聲呼喊寶船停下。 下一刻,寶船開始降落。 蘇長歌瞥了一眼。 發現下面是條浩浩蕩蕩,奔騰不歇的大江,從上往下看去極為壯闊。 正此時,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和丈母娘談完了?” 陸從儉老臉露出笑意,說道:“少年慕艾,乃人之常情。” “蘇狀元你才二十出頭,在感情一事上,何須如四五十歲的人一樣暮氣沉沉,喜歡就在一起,相看兩厭就離開。” “個中滋味,總要嘗過才知道,如此方才不負韶華。” 很顯然。 這老頭剛才一直在聽他和謝靈韻的話。 “多謝前輩教誨。” 聞言,蘇長歌點了點頭。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于是說道:“但正事要緊....” “事歸事,情歸情。” “吾儒道有修身齊家的說法,男女之情亦是人倫,發乎情,止于禮即可。” “莫要等失去再追悔莫及。” 說完之后。 陸從儉便負手離開,沒有再多勸,心中則是輕輕一嘆。 想當初自己就是一心放在政務上。 待妻子死后才追悔莫及。 而此時,蘇長歌看著陸老背影,知道他肯定有故事。 很快,寶船下落到一處江面上。 周圍霧氣彌漫。 黃豆大小的雨珠,密密麻麻的砸在水面上,一同向東海奔流而去。 “蛟龍就在湖底深處。” 張道然看著羅盤,信心十足的說道。 天師府位于豫章郡內。 乃是仙門頂尖宗派。 他的師父曾經跟這條同在豫章郡內的蛟龍打過交道。 本來是想滅殺,但蛟龍從未傷及過百姓,而且有時還會出手救溺水之人上岸,念它有仁心,所以師父才一直沒去管。 不過恐其變壞,為禍人間。 因此早在道殞之前,就已經留下應對之策,降服這條景陽湖蛟龍。 而羅盤,就是其中專門搜尋的法寶。 “前輩,凡事先禮而后兵。” 此時,蘇長歌望著深邃的江面,開口說道:“可有辦法讓它出來一見?” “自然。” 張老道瀟灑的抖了抖袖子。 一根金色魚竿出現在手中,朗聲笑道:“江上蓑衣客,垂釣走水蛟。” 聲音響起。 蘇長歌古怪的看了老道一眼。 而一旁站著的陸從儉嘴角不由扯了扯。 這兩句詩也太白了。 別說有蘇狀元珠玉在前,就算沒有,像這種水平的詩簡直不堪入目! 眼前這仙門老道。 玩尬的。 只不過他也知道此刻要仰仗這道人。 因此沒去點評,而是上前一步道:“既如此,便勞煩義士把蛟龍釣上來。” “不急。” 張道然白發飄動,眉宇間淡定從容。 隨后,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一本正經道:“待老夫打個窩先。” 此言一出。 蘇長歌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他前世曾有個朋友。 是個釣魚佬,口中也經常喊著打窩,永不空軍之類的話,但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沒想到。 仙門也有釣魚佬。 而這時,只見張老道打開玉瓶,對著江面倒下幾滴墨色的液體。 “此乃角龍精血,珍貴無比,先師與東海龍族鏖戰了數月才得到,用它來打窩,蛟龍一聞到這味道就會被吸引過來。” 張老道滿臉自信的說道。 他雖然沒釣過魚。 但根據他師父的釣龍日記。 他知道,靠著打窩一術,他老人家從未空手而歸,每天都是滿載。 只是他老人家有好生之德。 釣上來的會全部放生。 也正因如此,自己作為弟子,卻從來沒見過師父抓龍回來。 而此時。 聽到張老道的話。 蘇長歌和陸從儉兩人稍稍放下心來。 打窩有沒有用他們不知道,但看這老道如此有把握,想來是有用的。 而打完窩,老道又從袖中取出個金色圓珠,當作魚餌掛在魚鉤處,輕輕一揮,鉤子沒入水中,然后便闔上眼假寐。 見狀,眾人全都屏氣凝神。 生怕打擾到他垂釣。 ...... 江底,遍體鱗傷的青蛟臥在水下養傷。 它一路沿湖入江。 中間不知道被多少雷電狂劈。 好在底子夯實,又沒什么阻礙,這才很順利的游入大江當中。 接下來,只要養好傷勢,就可以一鼓作氣沖破江壩,走水入海,化作角龍,從此海闊天空,不用受限于一湖一江之地。 但就在這時。 它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這是角龍精血?” 青蛟抬起頭,一雙豎瞳望向上空,看到一艘小船的影子。 “哼,肯定又是那天殺的釣魚佬。” “他居然還沒死?” “只不過同樣的計策,對本蛟起不到作用,休想騙我上去。” 青蛟如此想著,強忍住內心悸動,沒有理會角龍血的誘惑,專心利用水流恢復傷勢,靜等幾日后養好傷繼續走水。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 寶船甲板上。 眾人目光都匯聚在老道身上。 釣魚需要耐心他們知道。 但這都過了大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平常等等倒無所謂,可現在江南危在旦夕,哪有那么多時間在這釣龍? 而此時。 見蛟龍一直不上鉤。 張老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從容假寐,雙眼專注的盯著江面。 “不對呀,怎么會這樣?” “窩都已經打了。” “貧道完全是按照先師的法子來垂釣,怎么會不上鉤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