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正是因此,草原的實力突飛猛進。 但妻后母,報寡嫂。 乃是他們草原自古以來的繼承規矩,弱肉強食,強者享有一切支配權。 而啖人而食,簡直是胡說八道,除非天寒地凍,無物可食,或者是碰到盛大祭祀,否則他們一般都不會對人下手。 可這蘇長歌,不僅惡意誹謗他們。 還將他們與禽獸畜生做比! 言語中處處瞧不起他們草原王庭之民,難道真當大晉高人一等嗎? 若真如此。 為何燕云之地還在我王庭手上! 如此想著。 托托木的眼中漸漸浮現殺意。 當即就想讓身邊親衛出手,將這個狂妄之輩拿下,大卸八塊泄憤。 然而就在這時。 托托木身邊的洪疇小聲勸道。 “托托木王子,這里是大晉,蘇長歌名望頗高,而且對方人數也不少?!? “此時若是動手,恐為不妥。” 洪疇剛說完。 就見托托木咬牙切齒的說道:“難不成我草原王庭要任他欺辱不成!” 聞言,洪疇急忙安撫道。 “王子,越是這樣的時候,咱們就越要冷靜,絕對不能魯莽?!? “這件事還請交給在下?!? 聽到身邊幕僚的話,托托木眼神陰戾。 但考慮到大局。 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狀,洪疇略微松了口氣,隨后走上前看向蘇長歌。 “蘇狀元能言善辯,在下佩服。” “但草原王庭乃仁義之師,大晉之友邦,豈容你這樣污蔑詆毀?!? “啖人而食,純屬無稽之談,妻后母,報寡嫂,乃草原之禮也,惠利牧民,蘇狀元以大晉之禮辱罵草原,簡直可笑?!? 洪疇理直氣壯的開口。 此言一出。 蘇長歌頓時開了眼界。 什么叫無恥? 這特么才叫無恥! 妻后母,報寡嫂都能說的堂堂正正,理直氣壯的冠以草原之禮。 不只是他,就連在場賓客都驚呆了。 不敢相信這人真是讀書人。 暫且不說三綱五常。 這簡直是半點人倫道德都不顧,公然為蠻夷的禽獸之行洗白。 然而,還沒等眾人回過神。 就見洪疇繼續說道。 “禮之用,和為貴?!? “草原之禮,惠及牧民百姓,使百姓關系和諧,不遜而有別于大晉之禮也。” 洪疇開口。 再次刷新在場眾人的三觀。 蘇長歌毫不懷疑。 禮圣假如知道有人鼓吹蠻夷之禮,估計要氣的從棺槨中爬出來。 此時,蘇長歌再也看不下去。 “滿口歪理邪說!” “鸚鵡能言,不離飛鳥;猩猩能言,不離禽獸?!? “人而無禮,雖能言,不亦禽獸之心乎?夫唯禽獸無禮,故父子聚麀!” “若依你之所言,禽獸亦有禽獸之禮,禽獸之間父子聚麀,蠻夷之間亦是父子聚麀,蠻夷與禽獸共用一禮,與禽獸何異?” “爾為大晉之人,卻在此大肆鼓吹蠻夷之禮?!? “莫非欲效仿蠻夷之禽獸。” ”父子聚麀不成!” 蘇長歌開口,不加掩飾的直接罵道, 這一刻。 伴隨高亢的罵聲響起。 在場賓客頓時感覺心頭暢快無比。 “對!就該這么罵!” “一群不知禮義廉恥,孝悌忠信的禽獸,難怪在此狺狺狂吠!” 衛國公滿懷憤慨的大喊一句,身上氣勢轟然爆發,一雙虎目瞪著蠻夷和那群賣國之輩,隨時準備動手收拾他們。 “蠻夷禽獸!滾出云水苑!” “爾等以身侍奉禽獸之輩,不配作我大晉之人,滾出大晉!” 有衛國公帶頭。 霎時間,一陣又一陣的聲音響起, 賓客們厭惡的看著這群蠻夷。 見局面有些失控,托托木的臉瞬間陰沉如水,轉頭看向洪疇。 “這就是你對付蘇長歌的計謀?” 托托木眼神陰厲可怕。 而此時,洪疇的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他雖然投效蠻夷,但要說按蠻夷之禮父子聚麀,那他還是做不到,也說不出口。 但偏偏蘇長歌的言辭太過犀利。 三言兩語。 就將他逼到語塞詞窮。 思索間,洪疇又聽到托托木的質問。 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他決定拿出自己原本準備好的殺招,滅了蘇長歌的威勢。 “蘇長歌!華夷有別。” “禮法因地制宜?!? “既然你非要以大晉之禮視草原,那我亦無話可說,不想與你做華夷之辯?!? 說完這句話,洪疇開始轉移話題。 “爾兄升遷之宴,大肆鋪張,奢靡無度,一點一滴皆是民脂民膏匯聚而成?!? “這些讀書人不過是憐惜天下百姓?!? “規勸爾等善待萬民,將此奢靡之財用作安民之用,未曾想爾等卻不講道理,命侍衛強行驅逐,此為仁義君子所行乎?” 洪疇出聲質問。 他原本就是想站在百姓的道德制高點,批評蘇長歌兩兄弟奢靡。 但卻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華夷禮法上。 以至于被罵的啞口無言。 正因如此,他現在才刻意轉移話題,將此事重歸于權貴奢靡與百姓貧苦上。 而此時,見對方故意轉移話題。 蘇長歌露出鄙夷之色。 如果對方能理直氣壯的喊上一句。 我蠻夷也,行蠻夷之禮又如何,無恥厚黑到極致,那也算是個梟雄了。 但現在顧左右而言他,支吾其詞。 如跳梁小丑般。 可笑至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