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學院,學宮外。 嚴院長昂首挺立的站在門前,一臉正色,身后數百名官兵。 就在這時,在一眾學子的簇擁下。 蘇長歌從學宮內走出。 身側的霍從文和沈福兩人前后抬著昏死過去的真璉伽,將他扔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 嚴院長的眼中閃爍寒光。 “蘇狀元。” “陛下對你寄予厚望,任你為太學院夫子,為我大晉培養俊杰。” “然而,如今你卻辜負圣恩。” “不僅煽動學子強闖學宮,而且還動手打傷劉司業和外族學子真璉伽。” “此等虐行,為圣賢仁義所不能容!” “窺斑見豹,老夫觀爾心學,雖有可取之處,但卻非良善之學。” “行為舉止違背圣賢教誨,以本心為理,但凡秉承此法之徒,皆是似你這般不顧仁義禮法,恣意妄為,目無法紀之徒!” 嚴院長開口,動用大儒浩然正氣。 霎時間,大言煌煌。 在場學子只覺得耳邊雷音回響。 一股磅礴的威壓朝他們傾覆而來,逼迫他們低頭,承認心學是歪理邪說。 也就在這時。 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蠻夷無禮,欺我大晉良家少女。” “有學子文世杰挺身而出,見義勇為,此舉本該得到嘉獎,以茲鼓勵。” “但學宮卻偏袒蠻夷,懲罰良善。” “處置有失公允。” “長此以往,只會助長蠻夷驕橫之心,弱我大晉少年之志。” “嚴院長你此前也說了。” “本狀元的夫子一職乃是陛下親自任命,意在為我大晉培養俊才。” “正所謂,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斃于風雪。” “如今蠻夷欺我大晉學子,劉司業故意偏袒,助紂為虐,嚴院長你又坐視不理,但本狀元身負皇恩,豈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抱薪者斃于風雪之中?” 蘇長歌開口,言辭依舊犀利。 腰間佩玉發出熠熠光輝。 “儒道文器?” 看到這一幕,嚴院長眼中閃過驚訝。 但轉瞬就恢復正常。 畢竟第一次和蘇長歌對峙時,他就猜測對方身懷文器,現在見到不足為奇。 而此時。 伴隨蘇長歌的聲音響起。 一股中正平和的浩然正氣充斥全場。 剎那間,在場眾人如沐春風,耳邊雷聲消散,心神陡然寧靜下來。 一人攜勢威逼。 一人卒然臨之而不驚,心境淡然。 高下立判。 “為眾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斃于風雪。” “蘇夫子之言發人深省。” “吾觀蘇夫子言行已有圣賢氣象。” “可笑那嚴院長還是大儒,卻是非不分,善惡不辨,污我心學之道。” 回過神來的學子。 看向蘇長歌的目光充滿敬意。 這一刻,在他們眼中。 蘇長歌就像一盞照亮前路的燭火,驅散寒冷,指明是非善惡, 而聽到學子們吹捧蘇長歌,貶低自己。 嚴院長眼中閃過冷意。 哼!一群誤入歧途的心學異端。 只知小仁小義,而不知大仁大義,還在老夫面前自鳴得意,簡直可笑。 心念至此。 嚴院長將目光重新投向蘇長歌。 “蘇狀元當真是能言善辯。” “但且不論真璉伽一事誰對誰錯。” “你對劉司業、真璉伽動手又怎么說?事實勝于雄辯。” “就算他二人真的有錯,也應該交由學宮、官府、朝廷處置,你不過是一介夫子罷了,有何權力對兩人動手?” 嚴院長嚴詞厲聲,大義凜然的質問道。 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上一次。 他在道理上有虧,被蘇長歌以怠慢圣意為由,把夫子教習全都抓走。 這一次,他故意坐視不管。 就是為了等蘇長歌動手。 果不其然,以對方輕率妄為的舉動,真的對劉司業和真璉伽動手。 而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看他還怎么抵賴! 此刻。 隨著嚴院長的聲音響起。 蘇長歌還沒說話。 一剎那,聽到有人責怪自己夫子,趙恒立即忍不住開口道。 “蠻夷無禮,劉司業不公。” “但凡我大晉百姓,皆可唾棄此二人,他們現在的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趙恒一臉正色,忿忿不平的說道。 話音落下。 嚴院長的臉上露出嘲弄之色。 “按照大晉律令,毆打讀書人當流放邊疆,發配充軍十年。”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真璉伽雖然不是我大晉讀書人,但卻是我太學院學子,而劉司業更是舉人,蘇長歌對他二人動手已然犯法!” “田都尉,還不快將犯人拿下!” 嚴院長義正言辭的喊道。 他等這天已經很久,恨不得讓官兵就地處置蘇長歌。 但既然選擇按規矩來。 那他自然不能自己壞了規矩。 而此時,聽到嚴院長的話。 官兵中被喊作田都尉的中年男人走出。 “蘇狀元。” “卑職也是依法辦事,得罪了。” 田都尉抱拳行禮,語氣有些無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