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心即理?”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簡直是荒謬至極!” 此刻,嚴院長等朱圣門徒臉上露出怒容。 朱圣曾曰,性源于天,性即理也,性在心外。 萬物萬物的性都來自于天,性在人身上,就是人性,在其他事物上,就是不同的性,而這些性就是事物的規(guī)律。 這些規(guī)律亙古不變,也可以稱之為天理。 天理處在心之外。 除了天地運轉(zhuǎn)的自然規(guī)律外。 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等禮法,也算在亙古不變的天理里面。 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改變本性。 可現(xiàn)在,蘇長歌居然說心就是理,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這不是荒謬是什么? 隨即,嚴院長直接起身,出聲駁斥道。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這何其之荒謬!” “你這根本就是歪理邪說!” “吾等皆在你心外,難不成老夫等人就是無物、無理嗎?” 嚴院長開口詰問,臉上露出憤怒之色。 不僅僅是他。 在場的朱圣門徒都是滿臉怒色。 像是恨不得立刻跑上臺把蘇長歌扯下來,好好的揍一頓。 而那些儒道其他學(xué)派。 則是一臉疑惑,不理解蘇長歌為何會說出如此愚昧無知的言論。 你就算不喜歡朱圣那一套理論,但也不能為了反對而反對,起碼要有個合理的論證過程,來證明你所說的話吧。 可心外無物,心外無理。 但凡有眼睛,有耳朵,能觸碰到物體的人,都知道這話不對。 “蘇長歌此人徒負虛名?!? “品行雖佳,但剛愎自用,而且見識淺薄,為眾人笑柄?!? 孔興儒心中暗自搖頭。 而此時,看到眾人這副態(tài)度。 蘇長歌淡定自若,并沒有太大波動。 早在說出這句話之前。 他就知道朱圣門徒肯定會炸毛,其他儒生也不理解其中含義。 隨即,面對嚴院長的詰問。 蘇長歌沒有去直接反懟,而是從袖中拿出一張白紙。 “敢問嚴院長,這是何物?” 蘇長歌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嚴院長看著他手中白紙,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這不就是一張白紙嗎? 其他眾人同樣如是,一臉疑惑的盯著白紙,不知道蘇長歌這是想表達什么,不就是一張白紙嗎?還能是什么? 莫非這與普通白紙有什么不同?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 但包括衍圣公在內(nèi),所有人都不敢開口言明這是何物。 隨即,嚴院長沉吟了一會后,出聲答道。 “你手中的是張白紙。” “但這東西與你剛才所言,老夫所問有何關(guān)系?蘇狀元莫要岔開話題?!? 這番話說出,眾人紛紛點頭。 一張普通白紙而已。 跟你剛才提到的心外無物,心外無理有什么關(guān)系? 也就在這時,蘇長歌點了點頭。 “嚴院長說的不錯?!? “蘇某手中拿的確實是一張白紙?!? “但蘇某想說的是,諸位未見此紙前,此紙與諸位之心同寂,而在見過此紙之后,此紙的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說話間,蘇長歌將紙撕碎。 “試問嚴院長?!? “剛才那張白紙在何處?” 蘇長歌開口,目光看向臺下眾人。 一時之間,眾人啞然。 嚴院長更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可。 他們自然明白,蘇長歌問的是剛才那張完整的白紙此時在何處。 其想表達的意思是白紙雖然被撕碎 但模樣卻存在于眾人心中。 可這話若是說出來。 不就變相等于承認紙在心中,心外無物嗎? 想到這,嚴院長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出聲怒斥道。 “蘇長歌,你這分明就是在詭辯!” “朱圣曾曰:性在心外?!? “可你剛才那番言論,違背圣人道理,實乃謬論,用詭辯蒙蔽天理也!” 聲音響起。 朱圣門徒紛紛點頭應(yīng)和。 拋開事實不談。 心外無物、心外無理肯定是錯的。 畢竟圣人之言乃是天理。 亙古不變,萬世不移。 我們沒辦法證明你是對的,但我們可以證明圣人的話絕對是對的。 你違背圣人之言,不是詭辯是什么? “這就開始不講道理了?” 看到這一幕,蘇長歌覺得這群朱圣門徒實在是迂腐頑固。 不合他們圣人的道理就是詭辯? 就是蒙蔽天理? 那他們心中這天理可真夠小的。 不過朱圣門徒,倒也正常。 自禮圣開始制定禮法,再到董圣的天人感應(yīng),以及朱圣的天理學(xué)說。 他們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用禮法來約束人心,讓人人都成為守禮的道德君子,建立一個以道德為法條的社會秩序。 而朱圣的這套天理學(xué)說。 徹底將儒家,轉(zhuǎn)變成為儒教、禮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