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童浩峰這人當然不是外人,而是縣令文仲光培養(yǎng)出來的親信護衛(wèi),并且,還拜了桑木道人為師,學得一身本事。 雖然比不上縣尉陳子安的強大,但是,比周虎臣卻是一點也不差,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最關鍵的是,這位是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常年護衛(wèi)身邊,叫他往東,不會往西,叫他打狗,不會攆雞…… 此人一旦帶著捕快們,以及數(shù)百白役,針對白龍會動手,那個新近興起的幫會,很快就會明白,受到官府全力針對,在巴陵,他們會面臨什么樣的局面。 “大人,不好了。” 兩人正飲酒論詩,想著是不是叫來幾個美伎跳舞助興,花園口就傳來一聲尖叫。 一個小廝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文縣令心中一怒,轉(zhuǎn)眼望去,發(fā)現(xiàn)來者是自己的書童侍墨,從很小時候就跟著了,倒也沒把怒氣發(fā)在他的身上。 “老爺,是童捕頭,他今日剛上任,就準備清掃街市,因為酒樓商稅一事,與白龍會幫眾起了沖突……” 侍墨如今也已三十余歲,身上有著幾分書卷氣,他自愿一直跟在文仲光身邊侍奉著,并沒有在縣衙之中謀得一官半職。 按他的話說,就是舍不得自家老爺。 文仲光記著往日情份,待他很是不薄……一些計劃,這書童也是知道的。 此時,侍墨神情就略有些慌張,顯然是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才會跑得鞋子都快掉了,急急前來稟報。 與白龍會沖突一事,簡直就是必然。 這也在文仲光的謀劃之內(nèi)。 他更知道,這么多捕快散出去之后,見著縣衙的決心,無論是商家,還是百姓,肯定知道怎么做。 只要那白龍會不想造反,就會明白跟著張坤是沒有前途的。 他們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生生被逼出巴陵。 否則,很可能會被捕快們一網(wǎng)打盡。 但是,從侍墨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并不是預料中這般發(fā)展。 “快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文仲光心里有了不妙的感覺。 “在長水街,童捕頭當場身死,捕快房數(shù)十人受傷,其余人逃逸四逃逸四散。還有,那些白役,根本就不敢動手,一見到白龍會的人,就全都跪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還有王法嗎?” 文仲光張了張嘴,只是喃喃說了一句,轉(zhuǎn)頭與師爺對視一眼。 對方顯然是不遵王法了,捕快的力量差得太遠,一觸即潰,接下來要怎么辦? 好像已經(jīng)收不了場。 官府的聲望,這一刻,降到了冰點。 “桑木道長呢?請他提前出手吧,否則,這巴陵就要亂了。” 文仲光冷然道。 “亂不了,老道正愁著沒找到機會動手,如今青漁幫人手已經(jīng)進了城,可以牽制那張百齡,正是動手良機。” 后院木屋處,傳出一聲蒼老笑聲,玄光沖天而起,劃過一道弧形,直沖長水街而去。 “好,有道長動手,此事無憂矣。” 文仲光稍稍松了一口氣,嘴里是這樣說,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來,喝酒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掃了伯山先生一眼,靜靜的等著消息。 伯山如坐針墊。 先下了張坤的捕頭一職,去了對方官身,再伺機針對,這是他的謀劃。 如今計劃剛剛開始,官面上的力量就已經(jīng)彈壓不住。 事情徹底鬧崩了。 若是…… 若是連桑木道長也鎮(zhèn)不住形勢,巴陵會走向何方? 連所有百姓和商家,都不認官府,只認白龍會的話,文仲光這個縣令,豈非是名存實亡。 令不出縣衙,也就跟個富家翁差不多吧。 “縣尉陳子安呢?” 文仲光想了想,悠悠嘆了口氣,又問道。 “在家養(yǎng)傷呢?聽說不良于行。”伯山搖了搖頭,又道: “他那五百城防兵,咱們調(diào)動不了。” 好吧,沒轍了。 “只能看道長手段。” …… 桑木道人身上乙木玄煞已然圓滿,飛騰在屋宇之上,一片青綠之色,滾滾向前,如同浪潮。 離著長水街還遠,浩大氣勢向前沖擊,空氣爆裂炸響如雷,震得街上所有白龍會幫眾全都心中發(fā)寒。 老道士撲來的聲勢實在是太強。 出行之時,天象都受到影響,小范圍之內(nèi),風起云涌,似有暴雨傾盆。 煉煞境的高人,與天地交互感應,殺機一動,天地響應,就是如此。 相比起白龍會一大片高手難看的神情,小鯉魚蓮兒卻是躍躍欲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