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依藤博文名聲在外,身份在櫻花國舉足輕重。 這人聽說在國內那會,就已經受到過無數(shù)的刺殺,對這方面肯定是有著防備。 不但身邊可能會有很厲害的高手保護,而且,肯定還會有人接應。 安排人手封鎖道路,這是很有必要的。 隨著張坤的呼喝。 一刀、一劍、一槍猛然從旁殺出。 甚至,張坤還看到一道身形,手持兩柄八棱紫金錘,一錘就打爆了一個黑衣忍者,兇猛得一塌糊涂。 那是王靜雅。 一聽到信號,再也按捺不住,就沖出來了。 “金猴、銀槍、霸拳,爾等還愣著做甚,全力出手,殺倭……” 張坤又是一聲大喝。 聲震半城。 “還要護住皇上嗎?”李懷義站在窗前,聽到張坤的吼聲,突然開聲問道。 他總覺得,別人在全力殺倭,自己師兄弟兩人,站在一邊看熱鬧,這樣有些不太好。 宮保森也有些撓頭,回頭看向廣序帝。 就見這位陛下,此時已經被嚇得鉆到了桌子底下,全身瑟瑟發(fā)抖,桌布遮掩著,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看不到他的上半身。 幾個御前帶刀侍衛(wèi),正滿臉苦笑,完全不知道怎么辦好。 “還護什么護?這時候,誰吃飽了撐著了去殺陛下啊?” 會館空蕩蕩的,鬼影子也見不著一個了。 他說了一句,也不再多說,只是身形一躍,就躍出三樓,手中黃金棍舞出一團金影。 “你這性子,在皇宮之中,絕對不能長久。” 李懷義有些傻眼。 手腳卻也不慢,單刀如虎,往下?lián)渎洌岩粋€黑衣忍者,劈成兩半,方才呵呵笑道。 “也不用太久,我早就呆得憋屈了,這恩也算是報得差不多了,以后順其自然吧。” 宮保森反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他在宮內擔任御前帶刀侍衛(wèi),自然有些不得已,也有些堅持,卻從來沒想過,要把自己以后的人生綁定在腐朽的朝廷之上。 他其實,最羨慕的還是那個狂呼酣戰(zhàn)的年輕人,想做就做,想殺就殺。 人生快意無比。 身為武者,心靈放飛,無拘無束,才是真正應該奉行的道路。 身體受到束縛,心靈不夠自由,武道又怎么可能攀到最高境界呢? …… “上不上?” “還用問嗎?” 李堯成這次沒有糾結,也沒有猶豫。 他二話沒說,銀槍如毒蛇般,刺出,身隨槍進,一槍就捅穿了一個身如流水,竄行在人群之中的忍者。 這些櫻花國武士,他其實也是見過的。 也是無數(shù)次聽說過,在那一戰(zhàn)過后,那些城池中的慘狀。 也許,在會友眾鏢師看來,有些事情還得權衡一番,擔心冒然出手,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李堯成就從來不會這樣想。 他想做就做了,只求問心無愧,不去考慮得失。 手中銀槍刺出碗大梨花,花瓣飄落如雨,槍下鮮血如注,他的心里卻是無比暢快。 沒有小心翼翼討生活,也沒有權衡利弊委曲心志,只有一往無前,雪恥殺賊。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 他槍槍見血,心氣陡然高昂,長長吐出一口郁氣,只覺身體內部,骨髓涌動著,似乎看到了另一重天地。 …… “師叔,我早就說要動手吧,你還不信。你看,咱們還躲在城門邊做甚?張坤最是雞賊,他明明有機會出手殺死那倭人首領,卻偏偏吊著不殺,反而引出了所有敵人。這是想把大家伙全部拖下水,并且,把所有隱患一掃而空啊,太雞賊了,可是,我心里為何這么爽快呢?” 王志平揮舞一雙鐵拳,轟轟兩錘打出,身前就卷起狂風。 兩個黑衣忍者,剛剛殺到城門口人群聚集處,就被他打得身體對折,骨骼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旁邊的楊文仲也不由苦笑:“這正是他的厲害之處了,走一步算十步,步步為營,至平你得多學著點。不過,你覺得那個提議,咱們是接,還是不接?” “師叔你又沒老糊涂,至于這般想不明白嗎?張坤既然已經決定了,我看,咱們那些兄弟就絕然逃不過他的算計,那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過,只是殺倭寇而已,也沒什么可抵觸的,打西洋人是打,打東洋人是打,還給錢給糧給兵器,跟誰干不是干了。” “也是,還是你年輕人看得明白,做事爽快。” 楊文仲啞然失笑,也不再糾結,暴喝一聲,也如同毛頭小子一般,直接沖向那冒出來的忍者。 劍下全不留情。 …… “還有什么底牌嗎?再掀一張。” 到了這時,張坤也不裝了。 殺依藤博文是很重要,但是,其他忍者,以及深藏的間諜,也很重要。 他不喜歡,做事留下后患,追在依藤的背后,已然無聲無息的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或因形勢所迫,或是激于義憤,但凡出手的這些武林同道,算是多多少少的,都被綁上了這條戰(zhàn)船,再也脫不開身…… “你竟然,還留有余力。” 依藤博文頭一次,眼中露出一絲惶恐。 他覺得,很有可能,今日已是難逃此劫。 就算是身邊有著天下最厲害的劍客之一,也沒有給他一點安全感。 對方追擊之時,仍然好整以暇,有心謀劃自己的安排在青國京城的棋子,可以想見,先前的追擊也好,拼殺也罷,其實只是在裝裝樣子,并沒有全力以赴。 這樣想來,就有些難受了。 “狂妄!” 柳生宏光聽得滿臉脹紅,一退七八丈,把依藤博文放開,他橫劍當胸,神情變得無比肅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