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姚家興的離開,姚府也回歸了真正的平靜,舒苒的日子除了忙碌些,過得還算滋潤。 只她心里始終隱隱有絲擔(dān)心,控制不住的會胡思亂想,擔(dān)心萬一姚老爺真的在京城出事,她又該何去何從。 不知這樣的情緒是不是孕激素引起的, 她也不敢深思,想的越多就越是睡不著覺,弄的白日都沒什么精神,整個人的狀態(tài)非常差。 盡管她精神不濟(jì),可該過問的事情,還是得關(guān)注一下, 又喚了謝東來過來,詢問他外邊兒的消息, 譬如百味樓那兇手可有抓住。 謝東來并未多想,只當(dāng)她是替馮二奶奶擔(dān)心,將探聽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先前四處搜查的那批官差都不是本地的,他們壓根不是縣令大人的下屬,而是京城那邊派來的,據(jù)說來頭很大,可查探了這么久,連個鬼影子都沒找到,那些官爺也就沒有繼續(xù)浪費時間了。 大批的官差一撤走,百味樓的這樁殺人案也就不了了之了,畢竟縣令的官職太低,還沒資格插手此案。 舒苒明白姚家大哥定是全身而退了,想來他背后的主子也是身份不簡單的,只怕每次任務(wù)的難度系數(shù)都很高,無異于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這些本也不是她該操心的,想再多都沒甚大用,她既不能幫著執(zhí)行任務(wù),也不能救他于水火, 除了偶爾祈求上天憐憫,還真做不了什么。 想著想著舒苒又有些抑郁了,情緒一下子沉到谷底,謝東來回完話見她半餉沒有動靜,就不著痕跡的抬眼打量一眼,見太太心事重重,忍不住開口勸道: “太太莫要替馮二奶奶擔(dān)心,想來只要多塞些銀子,百味樓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開張了,只那里畢竟死過人,即便是廚子做的菜味道再好,恐也有客人忌諱,生意肯定不好做。” 舒苒可沒有閑心替馮二奶奶操心,她心里早有成算,倒也不用細(xì)細(xì)解釋,順著他的話道: “你說的沒錯,改明兒我與她談?wù)劊疫@里沒什么事了, 你去忙活吧。” 姚老爺賴離開后, 這家里事無巨細(xì)的她都要過問,以前外邊兒的商鋪田莊還不用她理會的。 也不知姚老爺走的時候是怎么跟管事們交代的, 如今有事都來找她拿主意,時不時的還要看一下賬本。 雖有謝東家與王管家?guī)兔Γ珊芏嗍露嫉盟齺硐旅睿兆舆^得倒也不那么輕松了,說實在話舒苒并不想做個什么都要管的當(dāng)家人。 她只想打理好自己的產(chǎn)業(yè),每月有穩(wěn)定的收入就成,奈何姚老爺太看得起她,亦或是想表達(dá)別的什么,總之對舒苒來說就是在給她添麻煩。 昨兒晚上王管家又送了一沓賬本過來,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姚家的家底有多厚,都說財帛動人心,即便給了她隨意支配的權(quán)利,她也高興不起來,畢竟經(jīng)營這些產(chǎn)業(yè)比花錢累多了。 正院的右邊廂房特意布置了一個書房,以前擺放的大多是詩詞書畫,如今舒苒來了,看的都是些志怪異聞,除此之外還有許多賬本,舒苒的嫁妝雖算得上豐厚,可賬本也就那一點。 如今姚家的產(chǎn)業(yè)她來打理,這賬本多的書柜都放不下,舒苒倒也會偷懶,直接將云杉抓過來,教了幾日后倒也能幫的上忙了。 舒苒一進(jìn)書房,就見云杉趴在堆滿賬冊的書案上,瞧見她,眼里滿是幽怨。 “太太,婢子還是更適合做些粗笨的活計,您就趕緊饒了婢子吧。” 舒苒心虛的摸摸鼻子,笑著安撫道:“這叫能者多勞,誰叫你聰明伶俐又會讀書識字呢,這看賬對賬也學(xué)會了,將來保準(zhǔn)能嫁個好相公做管家娘子。” 云杉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太太您就可著勁兒的忽悠我吧,把我累死了看您使喚誰。” 下屬的情緒還是要安慰到的,舒苒趕緊說道:“累了就好好歇歇,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我想著明兒讓朱大娘再來一趟,還得挑些識字的丫頭買回來。” 云杉對朱大娘并無好感,“太太還是換個牙婆吧,那朱大娘心狠手辣,即便有好丫頭,也被她磋磨的不成樣子了,心性容易變壞,倒不如換別家買去。” 云杉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可牙婆這一行,本就是喪天良的勾當(dāng),能不將人賣到那腌臜的臟地方已是仁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