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容嫻擦干凈手,慢條斯理地撫平衣擺,不緊不慢地靠近商澤風,嗓音散漫:“護道人正在域西吃沙子。” “長老覺得域西的樂天舞十分美妙,于是停留在那里欣賞#人定勝天#的偉岸。” 她說起話來抑揚頓挫,像是唱歌一樣,商澤風差點沒被氣死。 流光樓的人竟然這么不靠譜嗎? 他再次看了眼小師侄腹部那絲活潑的氣息,忍不住笑了下,道:“下次過來,我給孩子送一些小玩具和護身法寶,等孩子出生你也輕松些。” 見他很喜歡孩子,容嫻微微一笑道:“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 商澤風哽了下,這是從哪兒看出來的,但這話讓他高興,于是便放過了這個槽點,眉開眼笑:“我們是親爺孫。” 容嫻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師伯若想讓人叫爺爺了,就趕緊成家,有了兒子就會有孫子,很快連玄孫都會有。” 別惦記她的孩子,她孩子是她一縷分魂捏的,換而言之,商澤風是想讓她叫爺爺。 呵呵。 白日做夢! 商澤風一懵,怎么忽然開始催婚了。 他艱難的拉回話題,說:“你打算怎么辦?” 容嫻作為流光樓少樓主,總會有回流光樓的一日。如今流光樓那邊沒有顧上她,但也絕不會放任她流落在外。 而且容嫻的仇家可不少,就拿葬圣山一事來說,那簡直是全天下都是敵人了。 若被別的勢力發現,她的下場定然很慘烈,更別提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一想到這兒,商澤風就覺得焦躁,恨不得直接住在醫館看顧著師侄。 但他此行有任務,不可能久留。 商澤風沉思片刻,說:“我讓駐守此地的蒼茫山弟子平日多來此處轉轉,你若有察覺到有危險,便立刻聯系他們,他們會暫時保護你,直到我到來。” 容嫻偏了偏頭,眉角眼梢是天然的風流恣意:“有勞師伯操心了,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莽撞的。” “當然,若有人撞在了我手里,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總有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來。” “這才是公平。” 商澤風低笑了一聲,只是這笑在看到容嫻手臂上那那顯然的紅色痕跡時,僵在了臉上。 這痕跡特別熟悉,十年前他還與另外兩個好友親眼見證過。 這是流光樓特有的毒,相思。 相思無解,這毒也沒有解藥。 十年來,容嫻一直都忍受著劇毒發作的痛苦嗎? 她現在身懷有孕,如何能忍受得了痛苦? 就算她能忍得,孩子呢? 商澤風又無法克制地焦躁了起來。 但他又不能明著問容嫻,畢竟中毒一事,在十年前他們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時,便已經成為了秘密。 他糾結著想,得想辦法將一些解毒丹、療傷丹等丹藥不著痕跡送到容嫻手中了。 “師伯怎這副神色,是不認同我所言嗎?”容嫻挑眉問道。 商澤風搖搖頭,找借口道:“我是忽然想起剛才離開的大姐,你為盼盼看診過,已確定了是毒修嗎?” 但這個借口說完,商澤風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容嫻毫不遲疑地點頭:“我確定是毒修。” 她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但是否是域南五宮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域南五宮遭殃后,差點被團滅了,如今關閉山門,猥瑣發育。 可若有人不甘寂寞悄然下山興風作浪,或者五宮宮主派人攪亂外界渾水摸魚,都是有可能的。 “毒修身份蒼茫山回去核查清楚,你放心,我不會讓那人再出現在寶泉府。”商澤風承諾道。 侄女現在無比脆弱,他不能冒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