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容嫻作起妖來,可就沒別人什么事了,且她完全不懂這世上有個詞兒叫#適可而止#。 泡在河里,靠在岸邊,她穿著一身白色輕紗,神色懶洋洋的,手里還端著一杯蜂蜜水,旁邊的托盤中放著一些小點心。 “護法,我要茉莉花泡水,去找茉莉花……” “護法,干凈的衣服給我……這衣服太新了,穿著不舒服,換舊的。” “護法,我要喝蜂蜜水……水燙啊笨蛋。” “護法,我……” 扛著一顆結滿果子的柰樹的妙舞隨手將樹砸在地上,只覺得血壓嗖嗖飆升。 她站在岸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嫻,額角青筋突突,神色猙獰:“要不要我幫忙把你腦袋擰下來?” 容嫻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妙舞發起火來,還挺可怕的。 “洗完了就出來。”妙舞沒好氣道。 容嫻“……?!” 護法對她的忍耐力下降了,這是為什么? 她不是護法心中最愛的崽兒嗎? 容嫻不著痕跡看了眼妙舞,不知其中內情,沉吟過后便面色凜然道:“是我事多了,勞煩護法了,我這就出來。” 這話搞得妙舞好像無理取鬧一樣,讓妙舞心情更不爽了。 容嫻左手捻著衣服,右手指尖在水面輕輕一拍,飛起來的瞬間,已經換上了干凈的衣服。落地時,便站在了河岸上。 她手順著頭頂的發往下一捋,發絲上升騰起淡淡的水霧,不過瞬息間長發便干燥了。 妙舞遞上碧玉簪,容嫻抬手接過挽了個簡單的發,但大部分還披在身后,懶散的模樣看上去格外柔婉。 也不知是不是腐眼看人基,啊不是,是疑鄰盜斧…… 總之就是這么個意思,妙舞總覺得少主看上去多了幾分曾為少女時所沒有的嫵媚風情。 她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 少主一出門就有壞事,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她沉著臉問:“您傷勢如何?” 容嫻慢吞吞道:“還死不了。” 妙舞氣極反笑:“您若不會說話,我會傳信給秋堂主,讓她給您多上幾堂溝通課。” 容嫻瞪大了眼睛:“我乖乖回答你的問題,你卻背刺我?” 妙舞輕嗤一聲,你這要是乖,這天下就沒有乖的人了。 楊若英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識趣的不插話,流光樓內部的事情,他可不敢多言。 當然他怕的是一旦插話了,問題的矛盾點就轉移到他身上了。 他不言不語還是有用的,起碼存在感降低了,妙舞也沒有避著他,當下便道:“少主,接下來我護送您回總部。” 此時月已高懸,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鋪就在整個河面上,使得河面猶如光滑鏡盤,反射著頭頂的月輝,璀璨清冷,仿佛月照而下。 但除了容嫻外,妙舞與楊若英都沒有賞景的心情。 妙舞之前不慣著少主作妖,也是不想讓外人看笑話。 雖然她與若英心照不宣相知相戀,但在流光樓的立場上,楊若英依舊是外人,少主的不靠譜被流光樓外的人知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會兒少主看著平靜極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可之前拉著琴師一起死的操作還是震撼到了她,在她心底留下了深刻的陰影,讓她更確定少主心底絕沒有表現出來的這么不在意。 這種狀態下,她完全不敢放任少主在外。 但她又沒信心能看住少主,最穩妥的法子好像只有將少主送回流光樓,由高層看管照顧了。 她的一番好心容嫻完全沒有體會到。 容嫻定定看著妙舞,神色漸漸氣惱,語不驚人死不休:“你為了跟這位道友二人世界,竟要將我遣送回去??” 妙舞也惱了:“你胡說什么呢,我是那種為了感情不顧少主的人嗎?” “你就是!”容嫻有理有據,“你對道友說話的聲音都低了許多,還甜了很多,對我說話就又吼又罵,還想將我送走。” 她斬釘截鐵的下定論:“你就是想扔開我過二人世界。” 妙舞一拳頭砸在容嫻頭頂,她也不跟容嫻理論,過去十年的共處讓她明白,一旦陷入容嫻的節奏中后,你就拔不出來了。 不管容嫻說了什么,你只要記住自己的目的,對她所說的任何話不為所動就行。 但鮮少有人能做到這點,畢竟少主實在太狗了,每次言語攻擊你時都朝你的痛腳攻擊,讓你不回擊就咽不下那口氣。 妙舞對此有豐富的作戰經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