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承影緊張道:“師父,要給大姐姐請大夫嗎?” 扶光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粒療傷丹塞進(jìn)別枝口中,見她臉上緩過來后,這才朝承影道:“她的傷普通大夫無法處理,你去打盆水來,給這位大姐姐擦擦臉上的血。” 承影連連點(diǎn)頭,飛快跑出去打水。 他離開后,扶光轉(zhuǎn)身走到窗邊,背對別枝坐下,房間內(nèi)沉寂了下來。 片刻后,輕盈的腳步聲響起。 承影端著一盆水,拿著干凈的帕子走了進(jìn)來。 他講水盆放在板凳上,浸濕了帕子后輕輕擦去別枝臉上的血跡。 他一邊擦一邊喃喃道:“師父,大姐姐好漂亮。” “你小小年紀(jì),倒也分得清美丑。”沙啞的嗓音傳來。 承影低頭看去,便見昏睡的大姐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碧波蕩漾,漂亮極了。 可承影不知怎么的,心里隱隱有種排斥感。 就好像是,人對于異類本能的排斥,或是人對于危機(jī)的感應(yīng)。 他抿了抿嘴,將帕子放在水盆里,端著血水朝外走去:“師父,我去洗帕子了,你照顧大姐姐就好了。” 他三步并兩步走出房間,站在房間外時,明顯松了口氣。 他年紀(jì)還小,不懂這種直覺是什么,只是一時摸不著頭腦。 大姐姐明明很好看,雖然比不上大哥哥好,但是也很溫柔。可自己怎么總有種畏懼的感覺呢? 小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便將此事放下。 房內(nèi),別枝蘇醒后,扶光回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既冷且清。 “姑娘身上的上有兇煞之氣,可是在邊界被獸潮所傷?”他淡淡道。 別枝咳嗽了幾聲,苦笑道:“道友好眼力。我聽聞無盡冰海獸潮暴動,便從域南而來想盡一份心,誰知不過一日一夜的功夫便支撐不住,終究做了那逃兵。” 她神色黯然,默默垂淚:“一想到同伴出生入死,我卻恐懼逃走,便恨不得拉著海獸同歸于盡,去那幽冥尋他們,來世再做袍澤。” “可我想,他們肯定看不起我的,我臨陣脫逃了。我一走,少了一人對抗海獸,便會多一位修士死于海獸爪下。” 她喃喃道:“我不想的,我只是、我只是害怕……” 扶光微微皺眉,他站起身走到炕邊的凳子上坐下,端正神色,嗓音寒涼冷冽的說:“怕死是人之常情,你做得足夠好了。” 他眸光冷漠,說出的話卻讓人心中一暖。 “你能鼓起勇氣與海獸作戰(zhàn),已經(jīng)比很多人強(qiáng)了。不需要自責(zé),也不用難受。” “傷好以后,若還覺心中過意不去,便再去邊界殺海獸吧。” 他從袖中拿出帕子,動作僵硬又生澀地遞給別枝,笨拙的安撫道:“莫要再哭了。” 別枝眼底幽深灼熱,只覺得這劍一般的謫仙竟如此青澀,讓她升起更大的征服欲。 她不著痕跡的點(diǎn)了點(diǎn)唇,再等等,總得等到這把劍心甘情愿。 別枝接過帕子,攥著帕子的手緊緊握住,指尖都因太過用力而發(fā)白。 她神色羞窘的說:“讓道友看笑話了,我是域南圣音閣弟子,道號別枝。” 扶光見她情緒緩過來,后退一步,始終保持風(fēng)度。 他聲音清冽空靈,如想象中九天仙人低語:“原是別枝圣女當(dāng)面,在下神劍宗扶光,有禮了。” 第三次見面,他們互通了身份姓名,才算真正的認(rèn)識。 別枝垂下眼,苦笑道:“我被海獸所傷,暫時并無其他去處療傷,不知道友可愿意讓我在此處養(yǎng)傷。” “傷好后我便離開。” 扶光微微皺眉:“此處簡陋,圣女怕住不習(xí)慣。” 別枝神色凝滯了下,她都這么慘了,這家伙竟然還想將她趕走。 這柄劍果真沒有心嗎? “圣女若有可信任的侍女照看,傷勢會好得快些。在下終究是男子,住一起恐唐突了圣女。”扶光一板一眼的說。 可別枝像是被哄好了一樣,周身的氣息重新飄動了起來。 原來只是端方君子,光風(fēng)霽月。 這樣的人最重責(zé)任,一旦她成了他的責(zé)任,他便逃不出她的掌心。 她嗓音輕柔:“我外出支援邊界,并未帶侍女,恐她們失了性命。” 她神色低落,語氣落寞:“若道友不愿,我這就離開。” 她裝作起身的模樣,身上本已愈合的傷口再次崩裂。 扶光忙上前兩步,伸手想要扶她,卻又因男女有別而停住了。 “圣女快躺下,莫要再動了。”他嘴角弧度拉直,嚴(yán)肅極了。 別枝卻笑了出來:“我知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