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間內,容嫻并未睡下,而是在黑夜里坐在桌前,目光凝視著前方,神色鄭重不已。 她面前一片昏暗,有兩道身影懸浮半空靜立不動,周身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一道是孫家主,一道是廖宗主。 不難看出,這只是兩道靈力凝聚的幻影。 容嫻單手支著額頭,看向孫家主恍如漩渦般的眼眸和臉上高深莫測的笑,再看看廖宗主居高臨下的姿態以及眉宇間掌握重權的威勢,微微揚眉。 這二人果然都不容小覷,也都是聰明人。而他們的聰明恰恰是那種最不容易被挑撥的理智至上的種類。 舉個例子,同一個理由放在他人身上可能會造成兩個勢力之間你死我活,若放在這二人身上,他們率先考慮的并非是自身得失,而是他們下了決定后所造成的影響是否值得他們投入。 若是不劃算,哪怕他們再氣怒,依舊會在利益的趨勢下友好合作。 絕對理智,恐怖如斯。 “唔,有點兒難度啊。”容嫻漫不經心地撫摸著初雪的發喃喃道,“不知我是否有幸成為這個導火索。” 哪怕她沒這個分量,也要創造出其他分量。 這兩家不動,其他家總是要動的。 敵人若打到了門前,相信這兩家肯定是坐不住的。 和平,在超過兩家勢力后便不會存在了。 第二日午時,容嫻才打著哈欠從房間醒來,臉頰上還帶著睡覺壓的印子,可可愛愛。 翟清晨早已守在門外,見她出來后,笑著問道:“小小姐餓了吧,在下已準備好膳食。” 容嫻稍微正經幾分回答道:“有勞你了,多謝。” 這乖乖巧巧的模樣像極了在學堂聽先生授課的學生,之前被哽的差點吐血的翟清晨一時間被迷惑了。 被可愛到的他忍不住露出親近的笑,語氣溫柔的說:“小小姐不必客氣。” 他從袖中掏出一塊芝麻糖遞給容嫻:“小小姐嘗嘗喜歡嗎?” 容嫻偏過頭看向他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翟清晨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強行按下心中的感覺問:“是不喜歡嗎?” 容嫻伸手接過芝麻糖后,這才一副#屈尊降貴#的模樣,一臉#我看透你了#,言之鑿鑿道:“今日的你十分可疑,竟然放下當鋪的事情來我這里獻殷勤。說罷,你做錯了何事需要我為你在曾外祖父面前求情?” “若非如此,你能這么熱情似火、不計成本給我帶了糖。”容嫻神色凝重的說。 “!!” 翟清晨一口老血差點吐出。 給你帶一顆糖就是不計成本了?我給你準備飯菜你怎么不說? 還熱情似火?? 這詞兒你究竟是怎么說出口的! 即便以翟清晨死寂的眼神都不禁泛起了絲絲波瀾。 他神色恍惚了起來,聽著小小姐有理有據的推論,他差點都以為自己犯了大錯需要小小姐求情—— 個鬼啊! 他只是對一個奶呼呼的小崽崽親和一些,憐愛一些,心疼一些……原來無處安放的愛稍稍揮灑一些就會迎來報應! 他抬手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讓你多事!讓你多事! 他手還未放下來,便無意間對上小小姐詭異的眼神。 “您聽我解釋。”翟清晨忙說道,他要力證自己清白,向小小姐說清楚自己并未有什么無法宣之于口的疾病,雖然他打了自己一巴掌。 容嫻微妙沉默了下,欲言又止著說:“其實,翟師兄的隱私不必告訴我的。我并不一定要知道您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疾病。或者說,是無法描述的嗜好。” 翟清晨:好家伙,越描越黑。不行,他一定要解釋清楚,不然他就洗不白了。 他情緒激動道:“小小姐,我沒有病,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我剛才是在、是在……” 他卡殼了。 翟清晨試圖解釋。 他又一次失敗了。 翟清晨:…… 見鬼,他該怎么告訴小小姐,他只是懊悔自己擔心她一個人睡不好守在門口大半天,不僅與她多說了兩句話,還手賤地給了她一顆糖,最后搞得自己不清白了? 哪怕再怎么不聰明,他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我懂。”容嫻輕咳一聲,目光游移了一瞬,很明顯是給他一個臺階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