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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歡頓時心跳到了嗓子眼，差點尖叫出聲。

    她忍著恐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可是，安全帽下，牙齒已經緊緊地咬住了唇瓣。

    上面的攝像頭將兩人的反應都如實地記了下來。

    “歡歡，你感覺怎么樣了？好些了嗎？要不要先上去？”見林清歡蹲在一邊，半天不敢動，盛豐不由得有些擔心，想讓林清歡先上去。

    林清歡搖了搖頭。

    “我和你一起清洗。”

    既然都上來了，她不想這樣臨陣退縮。

    在她這里，從來就沒有放棄一說。

    林清歡手指發白，握緊著手里的工具，聽著清潔師傅的指揮，學著盛豐的樣子，顫顫巍巍地舉起工具，清洗起了玻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林清歡只覺得時間無比的漫長。

    每一次風吹過來，每一次的下降，都讓她有種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會掉下去的錯覺。

    “師傅，您做這個工作多久了？”盛豐已經適應了不少，見林清歡面色緩和，就開始和一旁的師傅聊了起來。

    “十年了。”師傅回道。

    “您怎么會想著做這份工作？當初開始做的時候，會害怕嗎？”

    “怎么不害怕。當初也是沒有辦法。”說著，中年師傅嘆了口氣，“十年前我剛來這個城市的時候，誰都不認識，又沒有文憑，找工作都沒得人要。”

    “好不容易找了這份工作，雖然辛苦點，但是好歹能養活自己。”

    “這不，一做就是十年。現在我小孩都開始上初中了，出來一趟，總算能讓家里人都吃飽飯，讓娃有錢上學。”

    中年師傅說著，似想到什么高興的事，欣慰地笑了。

    樸實的笑臉，在攝像機下，顯得格外真實。

    這就是城市底層人們的生活。

    就算生活再艱難，大家只要努力，就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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