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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骯臟的路面上，一個穿白色女式襯衫的青年女子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雙眼上翻，旁邊一個袋子散落，里面的橘子滾了出來，散落一地，有兩個還被圍觀的路人踩了一腳，汁水四濺。
這個場面看著有些嚇人，何天能聽到邊上的幾個大媽在討論中邪的話題。
這也不怪他們，這年頭的人迷信思想重，遇到這樣的事情會往神鬼方向去猜測也是應(yīng)有之理。
但是何天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一成，你懂得多，你看看這是怎么了？能幫就幫，不行我兩就合伙把人送醫(yī)院去吧。」齊唯民熱心道。
他剛畢業(yè)沒多久，眼里還透著清澈的愚蠢。
何天瞥了他一眼，換做后世，這家伙肯定是個純純的大冤種，遲早得讓人訛上。
不過齊唯民修的是法律，如果真被訛上，倒霉的指不定是哪一方呢。
北大的法律系就是一種底氣。
「這人我來處理，你維持一下現(xiàn)場秩序，讓他們讓開點。」何天點點頭，交代一聲，卷起袖子走上前，蹲了下去。
「大家都讓讓啊，退開一點，這不是中邪，人家只是發(fā)病了，大伙幫幫忙讓出點空間，給病人多點新鮮空氣。都是街坊鄰居，大伙幫幫忙。」
齊唯民響亮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何天伸手把頭部周圍的異物快速清理掉，避免抽搐的時候頭部撞傷，然后伸手解開她頸部的扣子，將頭偏向一側(cè)，方便口腔里的分泌物流出。
然后就蹲在一旁看手表，觀察著病人動態(tài)。
「一成，你在那里看著干嘛？快點啊。」齊唯民抽空往后看了一眼，見躺著的人還在抽搐，可是何天卻在旁邊看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喊道。
何天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癲癇的急救措施相對簡單，在清理掉一些病人抽搐可能會撞擊到的銳物，以及口腔里的雜物之后，在確保空氣流通的情況下，還需要做的就只剩下三個字：「讓他抽「。
或者更簡化一點，就是：讓病人躺下，看著，打120。
心里默數(shù)著，眼角余光盯著地上的人，然后隔了一會，對著齊唯民豎起了三根指頭。
在齊唯民有些納悶的眼神中，指頭依次落下。
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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