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出何事了?” 徐懷遇穿戴甲胄,挎上佩刀從帳篷里出來,跟著一個慶王親衛(wèi)飛快前往帥帳,途中他詢問那親衛(wèi),后者知之不多。 “今夜出了一件怪事,慶王忽然在帳中大喊大叫,只喚我等請都侯過去。” 怪事? 難道說的那陰冷是真的?自從青山縣遇見高人后,對于此類事,徐懷遇崇信的緊,每日早晚一炷香供奉,送給慶王,一是因為對方說言,以為身染陰邪。二是對方慶王,若能交好,將來說不得能平步青云,再不濟也比都侯之位要高。 想著時,他隨那親衛(wèi)來到帥帳外。 “卑職徐懷遇拜見慶王!” 片刻,垂下的帳簾之中,有疲憊的聲音傳出:“都侯快些進來。” 帳外親衛(wèi)撩開簾子,徐懷遇朝他們點了點頭,便舉步走進大帳,朝面向長案的背影抱拳:“慶王!” 他目光隨即也看到了灑落長案、地面的殘屑,以及案角只剩蓮臺和斷腳的佛像。 “都侯,你說的那高人,可知其在何處?”有些出神望著長案的慶王忽地開口,他轉(zhuǎn)過身看去拱手躬身的徐懷遇:“能否請來軍中,孤奉他為上賓。” “這……” 徐懷遇有些糾結(jié),那日青山縣分別后,他便趕去慶州跟隨軍隊北上洛都,哪里知道陳鳶去哪兒了,看到公孫隸望來的眼神,想了想,還是一五一十的將原委說清為好。 “回慶王,那日接到調(diào)令便匆忙趕來,高人也在那時與我告辭,大抵要去云游山川大河,所以卑職并不知高人去了何處。” 唉! 公孫隸重重嘆了一口氣,他揮手讓這都侯坐下,指著案上、地上碎裂的一灘佛像殘片,臉上還殘留心有余悸之色。 “都侯有所不知,若非昨夜你送給孤這尊佛像,恐怕孤已被妖怪殺害,所以才讓你過來,看看是否將那高人尋到,孤猜測那妖魔必然是蠻夷祭師差遣,不然為何只襲我?之前孤幾個皇兄弟也是感受陰冷之氣,想必也是目標。” “蠻夷可惡!”徐懷遇捏著拳頭罵了一句,旋即他起身抱拳:“慶王,誅殺妖怪,卑職或許不行,但看護帥帳,卑職還能做到。” “哦,難道都侯得高人傳授了妙法?” “這倒沒有,倒是高人繪出的神人,卑職讓人刺在后背,能趕走陰穢之物!” “如此神奇?快讓孤看看!” 一副畫像就能趕走陰邪,公孫隸大為驚訝,看著徐懷遇脫去甲胄、衣裳,露出刺滿青線的后背,一尊手握青龍刀的神人,袍甲具備,撫髯微闔眼簾,乍一看,殺氣凜冽。 “如此威風(fēng),難怪能驅(qū)走妖邪。” 公孫隸甚至伸手觸摸了一下,剎那間,指尖像是被針刺了一下,趕忙收回手,那疼痛感依舊還在,不由贊嘆了一聲,連忙拱手恭恭敬敬的朝那皮肉上的神人一拜。 禮畢,這位慶王正了正神色,呈出威嚴,聲音道:“徐懷遇聽令!” 那邊,徐懷遇拉下衣裳,急忙拱手。 “末將在!” “徐懷遇殺敵奮勇,忠心體國,領(lǐng)本部士卒任中軍校尉,宿衛(wèi)帥帳!” “是!” 徐懷遇深吸了口氣,臉上興奮之色難以言表,出了帥帳,急忙招集跟他來的兩千士兵,收拾了行囊,當即前往中軍拱衛(wèi)。 按著刀柄走在營帳外,偶爾望去天色璀璨的星河,心里頗為感激念叨的那人,若非得遇陳鳶,恐怕難有機會出頭。 ‘懷遇懷遇……命里終究懷有奇遇!’ 這一刻,他更加感謝逝去的父親起的這個名兒了。 …… 鉛灰色的云朵輕輕的飄著,浮過漫天璀璨的星斗。 夜晚的山麓是一片安靜的,偶爾有馬蹄聲響起,是巡邏馬隊,背弓挎刀疾馳而過。 常人肉眼無法看到的夜空上,一道黑光從星月下方劃過,直直落去前方黑暗之中,有著星星點點的篝火還在夜風(fēng)里搖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