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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是出不去了。

    大抵這樣想著，梁咼摟著銀兩在一道道交織的視線里緩緩后退去后窗，正要打開窗戶，忽然想到什么，回頭看去擺在那里的木偶，透出一股邪氣。

    印象里，這些木雕剛才不是向著那邊窗戶嗎，怎的又朝著這邊？

    想到剛才被人注視的感覺，梁咼手上一抖，摟在懷里的銀錠落去幾個(gè)掉到地上，身子忍不住顫抖。

    連忙將身后的窗欞推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挪著腿騎上去時(shí)，那些看著他的人偶眼中頓時(shí)泛起紅光，緩緩站了起來。

    梁咼瞪大眼睛，嚇得差點(diǎn)喊出聲來，身子失重的一歪，直接摔了出去，重重落去窗外的土坑。

    他慌張爬起來，就去撿遺落的銀錠，伸出的手僵住，就見坑里厚厚一層雞鴨干癟的殘骸，看得他心里直發(fā)毛。

    這時(shí)，有腳步聲朝這邊過來，漢子來不及多想，連忙從坑里爬出，順手將插旁邊泥土的一把鐵鍬拽在手中，跳去附近的樹后雜草匍匐下來。

    片刻。

    一頭壯碩的大青牛邁著蹄子緩緩走來這邊，甩著尾巴，看了眼土坑以及里面散落的銀錠，偏過牛角望去草叢，悠閑的搖著長尾，轉(zhuǎn)身離開，磨動嘴唇里，卻有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出。

    ‘等會兒一起埋了。’

    草叢里，匍匐的身影死死捂著嘴，鼓著雙眼看著慢慢悠悠離開的青牛，手腳發(fā)麻的打顫。

    “娘矣……牛都開口說話了。”

    然而，他還沒起身，大腿陡然一痛，回頭看去，就見一個(gè)木雕趴在他腿上咬破了布料，正吸食鮮血。

    似乎知道男人看到了他，仰起呆板的木臉，沾著血水的口吻竟詭異的開合，像是露出微笑。

    “啊——”

    他揮手趕去的剎那，更多的木雕小人兒從打開的窗欞跳了下來，紛紛鉆進(jìn)草叢朝男人蜂擁過去……

    ……

    日頭升上云隙，集市熱鬧而喧囂。

    一身碎花衣裙的女子走過市集，看著一個(gè)個(gè)街邊攤位，正拿起一個(gè)小泥人時(shí)，心里忽然一陣悸動，像是感覺到了什么，連忙放下泥人，擠過人群走去鎮(zhèn)外，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里。

    鎮(zhèn)外一畝畝良田蕩著金色的漣漪，祝靜姝踩著田埂堅(jiān)硬的泥巴，望去的方向，一襲青衫白袍的身影負(fù)手沐在天光下。

    “靜姝，見過師叔！”

    女子上前，持劍拱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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