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紙蛙-《靈顯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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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實情的一群婦人紛紛朝老王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久病床前無孝子......陳鳶嘆了口氣,這事到的眼下應該算是結束了,回到戲班的時候,班里上上下下也在說這事,看到陳鳶回來,一個個跑過來問他昨晚去哪兒了,累的他們好一頓找。
“當時太過混亂,被人擠到別處躲了起來,鬧鬼嘛,根本不敢一個人回來。”陳鳶敷衍了一句,那邊聽‘鬼’字,眾人臉上也有些后怕,說起老王頭鬼混回來報仇又是一陣唏噓。
“還討論什么,做事去。”
趙老頭過來將他們驅散,隨后看向陳鳶,“回來就好,想想今晚演哪出戲,可是要好看的,咱先把昨晚的損失補上。”
對于昨晚的事,他還心疼損失,讓陳鳶趕緊再想出一出好看的戲來彌補上,對于陳鳶昨晚在哪兒躲著,有沒有受傷只字沒提。
陳鳶只是笑了一下,看著趙班主心情不好,只得先將師父的事放下來,等下午的時候買些肉食過去一趟。
回到后堂屬于自己的那張桌椅,點燃了油燈,將紙張鋪開,寫了幾個字,卻怎也寫不動,腦子里全是道法的事,心煩意亂下,干脆拿過旁邊的《黃川雜疑》翻看。
“黃川東北二十里有黑谷,寬三十丈,深而有底,底中有潭,黑魚游其中,荒年間,有村人饑餓誤食,化虎,奔入山林,殺獐、鹿投以家中喂養婦孺,如此三年,某日昏,化為人扣家門,鄰人聞聲而出,見狀,其人身,頭猶是虎,驚懼而死,引來村眾棍棒驅趕,虎頭含淚奔入山林,是夜虎嘯連連,至天明方休。”
嗯?
翻去一頁時,紙張晃過燈光,陳鳶隱約看到上面的字跡在折疊的光線里有了變化,有十多個字的線條加重不少,就像特意注明。
‘奇怪.....往日也沒有這般變化.'
他將書翻到第一頁,果然,原本纖細繁雜的字體中,在燈光下,同樣有十幾個字跡被加重了。
難道是我有了法力才能看到?
陳鳶忽然拿過一旁的毛筆,將《紙馬》這個故事里加重的字跡按著前后順序一一抄寫下來,仔細一讀,竟是連貫的,像是一段口訣。
他將口訣記下,看了看周圍無人注意,尋了一張廢棄的紙張來回翻折,片刻小巧玲瓏的紙蛙赫然出現在掌心,隨后輕輕放去桌上。
陳鳶按著法術的口訣,依著師父教的法門指訣,輕輕在蛙頭一點。
青光微綻。
光芒沿著紙張做的蛙頭一點點蔓延顯出青綠色的皮,一對圓圓眼睛翻著眼膜,然而,青光蔓延一半,陳鳶就感覺頭昏腦漲,體內積攢的那一絲絲法力被抽空干凈。
他看去桌上時,嘴角抽了一下,就見桌面碧綠油亮的青蛙,下半截還是紙,朝著陳鳶“呱——”的叫了一聲,前肢扒拉桌面,爬到桌沿掉去地上,嘭的升起小團煙霧,重新化成紙蛙。
陳鳶頗為興奮的看看雙手,樂此不疲的又試了幾次,只有一次成功,變出完整的小青蛙,在他手心和桌面來回蹦跶,隨著他指示翻起跟斗來。
法術一收,又重新在手中化作紙蛙。
‘要是換成木頭、金屬,那豈不是不懼怕水火了?用完還能收起來,還有干嘛只做成馬,我用木頭雕一個美女不行?刻一把加特林......’
一想到這個想法,陳鳶目光落到后臺堆放的一個個木雕身上,趁著將趙老頭吩咐的事做完,去街上買了糕點和熟肉飛快出了伏牛鎮,往山上過去。
沿著之前他踩出的腳印來到草坡,片片青草在風里蕩出漣漪,一覽無遺的山坡上哪里有老人的身影。
目光掃過周圍,陳鳶鼓足聲氣大喊:“師父——”
四周,除了聲音隨風飄遠,根本沒有老人回應。等了半個時辰,陳鳶只得帶著遺憾回到山下的鎮子里。
之后幾天,陳鳶除了依照法訣買來活禽修煉,一有空就往山上跑,可惜都沒有等到老人出現。
到的第五日傍晚,演完一出《喝斷當陽橋》木雕戲,陳鳶和三個師兄被召集到一起,以為是又要安排什么戲碼,卻見趙老頭讓班里的幫工將戲臺拆了,將后堂的東西全部收拾妥當。
“下午的時候,接了一個大活,城里的劉員外要辦大戲,聽說了咱們在伏牛鎮的名氣,邀了戲班過去唱幾出,都收拾收拾,咱們連夜就過去,反正也不遠。”
戲班的東西繁雜,但也很快收拾妥當,放去三輛驢車,一行十多人出了伏牛鎮朝青山縣出發,數十里路,抵達時已是天黑。
都是一幫粗人沒那么講究,圍著驢車打地鋪湊合一夜,等到天冥冥發亮,城門一開便進城尋去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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