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朝杰心想你不用那么多成語會死啊,班門弄斧、啼笑皆非! 但劉朝杰對袁惠迪的講話內(nèi)容頗為認同,就進一步試探袁惠迪的意思,說:“袁總所言讓人醍醐灌頂!我兩人既是參謀,就要盡職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兄弟你追隨小尤總多年,助小尤總?cè)〉幂x煌業(yè)績,無奈遭小人妒忌,事業(yè)夭折。現(xiàn)在有什么大計,說出來聽聽,我們一同商量。” 袁惠迪說:“不敢不敢,意見很不成熟。” 劉朝杰說:“小尤總允許你說,錯了不怪。” 袁惠迪道:“那我斗膽進言。我覺得既然不能明媒正娶,就只能智取。” 劉朝杰差點笑岔。連“明媒正娶”都出來了,但意思懂了,就虔誠地問:如何個智取法? 袁惠迪道:“老尤總不是對小尤總有成見,不會同意給技術(shù)山東辦廠嗎?那我們來個先斬后奏,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子不以一時成敗論英雄,不在乎一時一地,看誰笑到最后,方是英雄。” 劉朝杰終于忍不住了,也是替萬凱罵:“別太多廢話,直接說!” 袁惠迪道:“我們先智取專利生產(chǎn)許可協(xié)議,然后山東辦廠,等到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成就斐然,像古人獻上城池,在山東有廠也!就是說,把山東廠的利潤分給五洲就是了,相當補給他們許可生產(chǎn)費。據(jù)小尤總說,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談成一個合作廠家,我們替他們完成便是。談不成是因為合作廠家對產(chǎn)品市場沒信心,畢竟特高壓技術(shù)層出不窮,今天不知明天,不肯先付巨額的許可生產(chǎn)費,但我有信心!我袁某從事營銷多年,銷售不在放下!” 他的如意算盤,劉朝杰猜個七八分,應該是先不付費,白用,有效率先自己裝兜里,如事情敗露就出錢消災,反正是尤凱干的。 尤凱說:“你還沒說怎么智取。” 袁惠迪說:“智取辦法很多。我有一個朋友,用有單位抬頭的空白紙上蓋單位公章,再寫內(nèi)容。” 尤凱便陷入思慮。劉朝杰補刀了,他說:“此類辦法還有很多。我有案例,我代理的一個企業(yè),與一個單位有份合同,明明蓋了章的,生效了,可對方單位說蓋的章不是真的,鑒定了,章是真的,對方敗訴。我的當事人是告訴我真相的。章不是明媒正娶,是智取。”劉朝杰在這里套用了剛才袁惠迪的說法,大家也顧不上笑,繼續(xù)聽劉朝杰忽悠。 “章是如何智取的呢?來自對方單位的副總。這位副總,一直輔助老總創(chuàng)業(yè),像過去幫皇帝打江山的功臣,忠心耿耿,換來的是功成遭到妒忌排斥,加上太后就是老總老婆一家人挑撥,功臣日子不好過。這位副總被另一企業(yè)同情,勸他投奔,但讓他先不動聲色,蓋了那份合同章,智取的。辦法是,申請了一份正常合同,蓋章時,把他要智取蓋章的那份合同,只拿去最后一頁,混在正常合同里。這最后一頁,寫的是合同的通用條款,如違約責任啦,本合同一式三份啦,最下面要寫雙方單位,也只寫一個單位,就是要蓋章的單位。要是發(fā)現(xiàn),就說是拿錯了,把另一份的合同的最后一頁拿來了。這樣蓋到了章,再把這張蓋了章的紙放進打印機打印,打的是原先銷掉的我代理的單位的文字,位置像銷掉前一樣準。蓋上我代理單位的章,這樣,一份雙方蓋章的合同就出來了。” 這有點費解,但袁惠迪想明白了。他這時與劉朝杰已經(jīng)徹底默契了。他裝作沒聽懂,說:“劉律師你說的有點復雜,我有點明白,又糊涂,讓我好好想想……怎么回事……怎么就騙過他們,成了呢?” 袁惠迪嗯呀喔呀地自言自語地作思考的樣子,其實當然是在等想尤凱想明白。他在考慮怎么提醒尤凱,又要讓尤凱覺得是他自己想出的。反正最后的恍然大悟一定要歸于尤凱。 終于,尤凱恍然大悟,開口了:“你怎么沒明白,一份是要簽的可以蓋章的,另一份要偷蓋章的只拿一張紙,上面叫通用條款,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事。上面另一個單位沒打印上去,蓋好章后才加上去,再蓋章,這不就成了!“ 袁惠迪說:“是這樣啊!可怎么還能加印上去呢?” 劉朝杰說:“這個不用你操心。電腦文檔里撤去我方單位,比如山東單位,只有五洲公司,打印了去偷偷蓋章,蓋好后,電腦上操作,反過來,把我方單位恢復,之外文字全撤去,把那個偷偷蓋了章的紙放進打印機,這次打印的是不是只有我們單位一行文字?位置也剛好。你的,明白?” 表面對袁惠迪說,其實當然是說給尤凱聽的。 袁惠迪說:“律師你真行!” 劉朝杰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會做偽證的律師不是好律師。” 尤凱似有所悟,自語道:“這辦法可以嗎?那怎么去弄那個可以蓋章的合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