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坤興和江小涓各自做事,快到下班,李坤興覺得要到董事長——他的秘而不宣的生父的辦公室去,聊聊再下班。便對江小涓說:“我要去趟尤總那,你可在這里繼續看書。” 五洲大部分人叫董事長“尤總”,可能是老早以前還沒有董事會時叫下來的習慣。 江小涓說:“那我回去了。謝謝李律師!” 李坤興笑了,顯出很開心的樣子。“有什么可謝的,很愉快的一個下午。” 李坤興與董事長聊了些工作,還有來到五洲感受——總是要說五洲好的地方,不足之處先放在心里。不久總經理楊進和幾個中層來了,大家非正式地談工作,李坤興不大插上嘴,但能從中了解些企業情況。下班時間過了有半小時了,大家沒有散的意思,李坤興便告辭。 在李坤興的概念里,企業高中層干部每天下班前碰個頭聊聊是有好處的,但他不知道,五洲不是聊一會,而是聊到晚飯飯點,然后到食堂或出去喝酒,往往還要唱歌。每天的五到十人里,有人是經常性的,有幾個是隔幾天或一陣子插進去的(在外地回來的就屬于這種),只有尤總是固定的,也只有尤總是樂此不疲的,其余人全是違心陪同,背后叫苦不迭。他們都想下班回去,去干自己的事。特別是外地回來幾天,想與家里人團聚的。 而尤總沒有自己的事,五洲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所以下了班也要呆在五洲,也要與五洲人在一起,雖然是無聊的喝酒和唱歌。要他回家才無聊呢。 幾十年來,他一直是這樣的生活方式,手下的人都得投其所好。不知他是否要求親兒子也加入這種生活方式? 至少今天李坤興回家了。 李坤興回到陽溪城里的家。所謂的家,已經不是原先的180平的電梯房,而是60平的多層住宅,普通租屋。房子給了前妻,他分到的是300萬的債權——投到同學那里的新科技項目,至今仍然是個無底洞似的,期望出成果的日子一再推遲。這是離婚的重要原因之一。 現在,他是窮人一個,負翁一個。但他不怕,他一年收入50萬的,而且律師越做長收入越高。非但如此,他的親生父母,給30萬母親看病,解了燃眉之急;又給30萬一年的顧問費,讓他到五洲上班,期望他接班。他有信心繼承家族事業,但是也擔心不熟悉行業,不適應環境——入職如同婚姻,是要找個對頭的人家的。當然至親之間有天然的合作優勢。 正當想謹言慎行、好好融入新單位,以期日后大展宏圖之際,新單位的美女亂了他的心。 他再次細細分析這是怎么回事,還是首先想到:莫非是空窗期的緣故,其實江小涓并不怎么樣,只是自己的情感和性生活正處在荒漠里,有條小涓溪流過而已。江湖之大,何擇小溪?他志在遠方的江湖,豈能駐足流連于小溪? 可離婚才半個月呀,大學畢業后告誡自己先立業方能立身,工作三年不思找對象,苦行僧一樣。青春男兒的生理問題,主要靠看片子,偶爾也做點壞事。后來律師小成,實在憋不住了,找人結婚了。現在才半個月,怎么就不行了?以前引以為傲的毅力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