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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數(shù)年以前,神谷川為付喪鄉(xiāng)解決了云外鏡能量外泄的問題,并且將此處納為直轄領(lǐng)地后,付喪鄉(xiāng)里就一直都沒有再發(fā)生什么大事件。
今天的付喪鄉(xiāng)也和往常一樣,平靜祥和。
在這片付喪神們居住的桃園鄉(xiāng)邊緣是一片山巒,白松和紅松郁郁蔥蔥,如同一幅活生生鋪展開來的山水畫卷。
覺的小屋就座落在山腳下。
相對比較獨立,和付喪神居住的村落其實是有相當(dāng)一段距離的。
而在村落通向覺小屋的小道上——
瀨戶大將手拿一柄陶瓷關(guān)刀,正在小道上來回踱著步。
這瀨戶物渾身上下都由特大號的瓷器拼湊而成,頭部是大酒壺,軀干是燙酒鍋,下身倒扣的杯盞像是一條青花的戰(zhàn)袍,雙腳則是兩大條湯勺,背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茶壺。
但該說不說,雖然一身的易碎品,可瀨戶大將光從外形上來看,是有幾分威風(fēng)凜凜、器宇軒昂的氣質(zhì)的。持著關(guān)刀往這條小徑上一站,乍一看也真有幾分守關(guān)大將的氣勢。
在瀨戶大將的腳邊,跟著一大群豬口暮露。
豬口暮露這種小個體的付喪神,每個只有手指般高,穿著像是一個個穿著破爛僧衣的托缽僧人,且每一個都像是戴帽子一般,頭頂?shù)箍壑粋€小小的瓷酒杯。
哐哐。
鏘鏘。
瀨戶大將邁一步,身上的一堆瀨戶物碰撞,響個不停。而那一大群豬口暮露則在瀨戶大將的后面緊趕慢趕跟上,似乎樂此不疲,它們頭上的瓷酒杯彼此碰撞,也響個不停。
這樣過了好一陣子,瀨戶大將大概是走得累了,終于把有些沉重的陶瓷關(guān)刀放下,停下來休息。
“瀨戶只巡了小道兩刻,又開始怠工偷懶了。”
“瀨戶又不行了!”
豬口暮露見狀,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活像一群小小的監(jiān)工。
聽見小瓷杯們這樣討論,瀨戶大將急得吹胡子瞪眼,忙不迭為自己辯解:“沒有不行!吾輩只是養(yǎng)精蓄銳,稍作休整。況且吾沒有擅離崗位,玩忽職守,又怎能算怠工偷懶?”
瀨戶大將如今的工作,是看守這條從付喪神村落通往神工匠小屋的必經(jīng)小道。
事情要從差不多一個月前說起——
那時候,付喪鄉(xiāng)這里的琴古主,琵琶牧牧,三味長老召集了所有付喪神談話,說是今后一段時間內(nèi),神工匠大人都有要事忙碌,付喪神們不得去往神工匠小屋打擾。
之后又安排了瀨戶大將在小道上看守。
說是看守,其實就是負責(zé)勸返來這邊的付喪神們。
付喪鄉(xiāng)這邊自從納入了新高天原的管理范圍之后,少不了要篩選出一些能力合適的付喪神去和外界領(lǐng)地接觸,或者直接參與到外界領(lǐng)地的建設(shè)之中。
所以,可能會有個別在外工作的付喪神因為不了解情況,突然回來找神工匠大人。
不過,這種特殊情況很難發(fā)生。
瀨戶大將在小道上都守了一個月了,期間只有在外部領(lǐng)地有工作的角盥漱急匆匆來過一趟。
而在聽聞神工匠大人現(xiàn)在不見人后,角盥漱也是非常干脆得折返了回去,只是委托瀨戶在神工匠大人那邊事情結(jié)束后,務(wù)必第一時間通知它。
至于神工匠大人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角盥漱連問都沒問。
事實上,就算問了瀨戶大將也回答不上來,長老們并沒有告訴它。
雖然瀨戶大將把近期的工作做的不錯,但嘴損的豬口暮露似乎沒打算放過調(diào)笑它的機會,又七嘴八舌嚷嚷起來——
“瀨戶就是不行啦。”
“我昨天親眼看見了,因為看到烏天狗大人從上空飛過去,瀨戶物被嚇得跌坐在地上。”
“還有見到一個星期前見到犬神大人那次也是一樣。”
“……”
巡守小道的這段時間里,瀨戶大將確實見過烏天狗和犬神。
昨天那一次,是看見阿伊努的英雄神烏天狗大人從低空飛掠而過,那對展開的黑色羽翼像是從滾滾下壓的烏云,一晃就在天際線消失不見。
再之前的一次,是瀨戶大將朝著神工匠小屋方向多走了幾步,忽然看見大江山的禍神犬神大人拔山倒樹現(xiàn)身,爪牙鱗毛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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