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刺啦! 靠著抓取出雷槍橫掃,神谷川這才勉強逼退了試圖同他貼身纏斗的那頭斷緣神。 但還容不得他喘口氣,另一柄剪刀又咄咄逼人地絞殺到眼前。 “該死……” …… 此時,在天戶石門的另一頭。 一路狂奔的鬼冢切螢氣喘吁吁,原本束好的頭發都散亂開來。 情況很不對。 她能感覺到,在紅繩的另一端,神谷川的氣息不再如之前那樣平穩,顯得非常混亂。 他一定遇上大麻煩了! 嘩嘩。 足袋涉水,攪動起混亂的水流。 小巫女終于回到了天戶石門之前,她的胸口上下起伏,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動作不停地將新得到的天戶銅鏡摸索出來,貼到石門的凹槽之上。 在其他鏡片的牽扯之下,那塊銅鏡碎片也復位到了它該待的地方。 石門上動蕩的力量,似乎又穩固了一些。 “阿川。” 做完這一切,乏力的鬼冢切螢才終于跌坐到地上,任由地上冰冷的猩紅污水濡濕衣袴。 一片漆黑的洞窟之中,小巫女的心跳很亂,她用右手緊緊握著自己的左手腕,努力感受另一頭神谷的氣息。 祈禱著他的氣能夠恢復平穩和強盛,同時又不愿去拉扯紅繩,干擾可能陷入麻煩的神谷。 “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 …… 鐺! 童子切與巨剪再一次磕碰在一起,交兵聲短促又劇烈。 強弩之末的神谷川得不到任何休整,便開始以一敵二,完全陷入被動,能做的只有苦苦支撐。 他的側腹已經被剪刀的刃口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暈花了衣擺。 好在憑借著豐富生死搏殺的經驗,挨下這一擊的時候神谷川規避開了被剪刃貫穿的角度。而以他現在的血肉強度來說,這種入肉不深的傷勢,倒也并不會令他完全喪失活動能力。 只是現在每一次揮刀,都會帶起腰腹處撕裂般的刺痛。 現在的神谷,體力回復的遠沒有消耗的快,打到最后完全是靠著自身從生死之中磨練出來的意志力,以及千錘百煉而來的肌肉記憶在機械作戰。 稍有不慎,可能就要交代在這里。 鐺! 又一次交刃,鬼切呼號著撞開巨剪,將持剪刀的斷緣神砸得軀體一歪。 一般這種時候,神谷川都可以抓住機會,補上一刀或者補一發雷擊,以此擴大戰果。 可是第二只斷緣神又擺動腹足一般的腫脹手指,揚起巨剪如同狗皮膏藥一般黏了過來。 昔日那些對手被群毆的憋屈感受,今天他可算是親身體會到了。 鏘。 童子切上光芒閃爍,帶動神谷川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他閃現到了那只被鬼切所壓制的斷緣神身前。 趁著距離和時機都合適,再一次施展了云耀。 但與此同時,神谷的背后傳來了一陣劇痛,血花飛濺。 在面對兩個敵人的時候,如果只集中精力打一個,另一個是不可能在原地看戲的。 如此只攻不防的戰斗方式,必定會以負傷為代價。 可神谷沒有別的選擇,一味防守也只會迎來慢性死亡。 他得拼一把。 因為背上又挨了一剪子,這本該氣勢如虹的一刀,由于持刀者的虛弱,威能大不如前,只是削掉了目標斷緣神身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腫脹小手掌,刀身也只砍進主體軀干的三分之一不到。 堪堪砍穿兩根指骨。 而后童子切便被那只斷緣神用身下其余的手掌死死拽住,連帶神谷川都被拉到了它的身下。 可他也是殺得紅了眼,完全不顧及那些腫脹手掌上冰冷又黏膩惡心的觸感,任由它們用力拉扯自己。 腹部和背上的傷口傳來撕裂的劇痛。 倒在地上的神谷川用力仰頭,在他的上方,密密麻麻手掌堆積處,能看得見斷緣神那怨毒注視著他的獨眼。 轟隆! 神谷的右手握住童子切,刀刃上的陽雷綻裂出來,逼退周圍那些發白發脹的小型手掌。 隨后他的左手一翻,【報喪女妖】上刺刀彈出,狠狠捅進了那與他對視的眼球之中。 粘稠的液體流淌到臉上,濃重的腥臭味充斥進鼻腔。 斷緣神帶著神谷劇烈翻滾。 而后—— 砰砰! 兩聲槍響,紫電白芒刺穿那蒼白的手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