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到懸衣翁被小貘拉進了夢里,神谷放下心來。 夢境之中的食夢貘可是非常強悍的,是一切夢境怪談的克星。當初的黑艮雷神被它拉到夢里,連那身無法擊毀的巖石甲胄都打穿了。 懸衣翁肉身入夢,屬于黃泥掉進褲襠里。 他也是夢境怪談! 這時候—— “脫!” 腳下的樹干劇烈顫動,奪衣婆身上裹住幾條斷裂的觸手,筆直朝著神谷沖來。 雖然都是B級,但或許是在日本民間信仰之中奪衣婆的信仰相對懸衣翁的存在感要強很多,這種香火上的差距導致婆鬼比翁鬼強不少。 而從實際情況來看,一對一打起來八尺樣其實是要被奪衣婆壓一頭的,但那個奪衣陰神貌似是認準了要優(yōu)先攻擊神谷川。 不惜任由八尺女的銀色血液將她的背部劃爛,也要沖到神谷這邊來。 “又來了……” 沒辦法,為了不和奪衣婆接觸,神谷在樹干上縱身跳躍,變化位置,抓住機會果斷開啟了【云外鏡】。 他想著干脆將婆鬼翁鬼陰差處理完,再集中全部的精英力量圍攻扶桑禍種。 沾染有神性的付喪物快速旋轉,顯示[夢幻樂園]那一面的鏡面影像快速被現(xiàn)場扶桑樹的俯瞰圖景所替代,并且和顯示[活魚旅館]的另一面鏡像交融。 嗡嗡—— 扶桑樹枝頭響起了那種熟悉的照明燈躁動聲,夾雜在雨打桑葉的聲響里。 枝葉黑壓壓堆砌的樹梢上,一盞盞忽明忽暗的閃光燈亮起。 隨即又有眾多覆蓋酒紅色墻紙的墻壁聳立出來,忽遠忽近,難辨別距離,旋轉,傾軋又遠離。 活魚旅館降臨之處,包含了奪衣婆所在的巨大樹枝中端,還有周圍空蕩無物的半空,空間顯得錯亂無比。 緊接著,不斷傾軋又遠離的墻面上,墻紙的顏色褪去,墻面輪廓拆解成黑色線條,凌亂朝著周圍勾勒。 那些黑色線條劇烈抽動,開始崩解,顯得雜亂,華麗,扭曲,又無法理解。 就像是小蠟筆彩織亂涂亂抹出來的潦草畫作。 而那婆鬼被如此詭異的空間忽然罩住,居然開始變得遲疑起來,她嘗試向前邁一步,但在旅館內的位置,卻是朝后退了一大截。 而她的首要攻擊目標神谷川,就站在旅館空間之外的,冷眼看著她: “先跟我的御前們打一場吧?!? 二者之間視覺距離明明不遠,卻好像無法觸及。 活魚旅館之內上不是上,下不是下,前后左右沒有一個方向位置是清晰明確的。 只有閃動的燈光和崩解的潦草黑線,明晃晃的刺目。 旅館之內,有七道人影顯現(xiàn)。 以各種角度,站立在黑線構成的壁板、墻壁、天花板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架黑色的無人機懸浮飛動著,四個旋翼只發(fā)出極小的聲響,前段的攝像頭輕微旋轉,掃過四周,似乎是在進行拍攝記錄。 無人機游魂平時跟著七人御前,除去吃小安魂蠟燭以外,基本上啥都不做。 記錄御前們美好日常生活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 因為那附著于無人機上,麻木且沒有自主意識的游魂,根本就連極其普通的言語指令都聽不明白。 但不曾想,這一上了戰(zhàn)場,無人機游魂居然自己動了起來,拍攝得非常起勁。 日常啥都不拍,但戰(zhàn)場情況卻拍得格外積極,可能這游魂更熱衷于當一個戰(zhàn)地記者? 一直負責照看無人機的宮內千裕,本來是倒立著站在天花板上。 看到無人機忽然運作,他也有些驚奇,但還是反應很快地將無人機直接抓住,然后甩手扔進了活魚旅館的密集黑線之中。 黑色的無人機鉆進那團黑線便消失不見,不知道是掉到了這片空間的哪一處不顯現(xiàn)的角落旮旯里。 戰(zhàn)場上到底是危險的。 尤其是神谷需要御前們參與的戰(zhàn)斗,那基本都是大戰(zhàn)。 無人機游魂雖然是個挺奇特的怪談,但本質上是連評級都沒有的戰(zhàn)五渣,在眼前的戰(zhàn)場上充當戰(zhàn)地記者,那隨便吃上一個不明AOE都會灰飛煙滅。 要想拍攝戰(zhàn)斗錄像,還是等這游魂腦子靈活一些,能記住旅館錯綜復雜的空間變化,借環(huán)境保護自己,或者干脆強大到能自保的時候再說吧。 來日方長。 “香取神道流,稻生平太郎,參上!” “手癢難耐,開打開打!” “上了,為了神谷大人!” 稻生武士手持打刀和脅差突進,刀鋒的寒芒微顫;鶴田小姐手里的電鋸轟鳴噪響,散發(fā)野蠻的熱量;土居大叔抬手推了推頭頂?shù)年圀?,半跪下來,嫻熟地用手里的肥前鐵炮瞄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