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引之肩頭的三道深傷在醫院被重新割開清毒,原本在醫院不論怎么折騰他都能夠忍受,甚至沒有絲毫的皺眉,但是現在,看著權溫書顫抖著手指,輕觸著紗布,心中就是一顫,如同藥液按上去的一瞬間,帶著鉆心的疼痛,,因為剛剛開車,紗布外面還滲出了些許的血漬。盛引之整條手臂連著脖頸青筋暴起,緊緊攥著沙發上的軟綿,他平靜地微仰著頭,臉上的血色退潮似的消失。 恍惚間記得很小的時候跟著盛篤行他們一同出去玩,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覺得腳下的新鞋不適,小聲嘀咕了一句鞋有點磨腳,等到晚上開開心心地回來,他才發現腳后跟被磨掉了一塊皮肉。 他打小就一聲不吭的,再疼也只會自己一個人默默吞下去,珍珠蚌一樣用軟肉消磨疼痛。那個時候的盛篤行就曾說過,自己的心比他們兩個兄妹更為狠,有些擔憂今后自己的生活。也的確,在之后的任務中,自己即便是受傷也不曾跟家中的人說明,只是默默地承受,如今身上不少地方還殘留著那些疤痕,他都已經忘卻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同樣,也更是不記得那個時候的痛苦。 只是現在,看著權溫書這般心疼的模樣,自己似乎明白了當時盛篤行說的話。 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其實這種疼痛他早已習慣,即便是痛,也是在承受范圍之中,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女人,也是不想讓她擔心,現在看著權溫書這般,心中卻是帶著些許的酸澀腫脹,他想,似乎自己在權溫書面前是可以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權溫書沒有等待盛引之的解釋,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習慣自己舔舐傷口,如今自己的闖入,并不能夠很快讓他安心地坦露出自己的傷口,只能夠循序漸進,她并不著急,反正自己和他之間,還有這么多年。 將醫藥箱取來,彎著腰站在男人的身前,將原本的紗布拆開,伴隨著傷口的坦露,那里的凌亂和血肉都展露出來,權溫書忍不住地蹙眉,余光注意到了盛引之的緊張,她知道這是因為是自己在處理傷口,恐怕當時在醫院,這個男人的神情一直都未曾有過變化,心中不禁想著,過去的盛引之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能夠這么平靜地接受這些傷。 不再多想,“幸好這些藥儲備還算足夠,不然還得去一趟醫院!” 權溫書都不由地懷疑,醫藥箱準備的這么齊全,就是男人為了之后的受傷所準備的。 “唔,其實不疼,真的!” 盛引之看著權溫書有些蒼白的臉色,安撫著。 得到的卻是女人的一記瞪眼,顯然,現在的權溫書心情并不好,任誰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受傷心情都不會很好,尤其這受傷的人還滿不在乎。 “盛引之,我是你的妻子吧,你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自己強撐著?” 將傷口清理了一遍后,再次上藥,注意到男人胸口上的陳年舊傷,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最終還是強硬了語氣質問,對于男人這種自己受傷不當回事的行為,她很擔心,若是之后。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盛引之抿唇,并不想多言。 見狀,權溫書也不再追問,只是小心地將傷口用紗布包裹,拿著一旁的醫藥箱離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