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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地睜開眼，一點預兆都沒有，李紅旗從事沉睡中醒過來。

    她摸索著拿出表看了看，才夜里三點多鐘。

    幾乎是她一動，攬著她的陳子昂就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問她要什么。

    “我去廁所。”

    李紅旗摸索著燈還沒打開，他已經爬起來抱著她下床了。

    “我自己去就行了，”她壓低了聲音，    知道他挺累的。

    沒開燈，但房子的朝向好，不算黑，陳子昂抱著她穿過客廳，放到廁所門口，閉上眼睛靠在墻上，“我等你。”

    回到臥室，李紅旗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一臉菜色的指了指床鋪。

    淺色的床單上，染一小片血跡。

    陳子昂先朝她看了看：“沒事，我睡這邊，明天讓保姆把床單換掉。”

    “太丟臉了，”李紅旗趴在他肩上哼哼。

    她也很要面子的。

    陳子昂就跟抱小孩兒似的，抱著她哄：“沒事，明天我叫保姆早點收拾，我媽看不到。”

    唉。

    這是李紅旗第十次嘆氣了。

    她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的，時不時就嘆氣，陳子昂又怎么可能睡得著，問她，“在想什么？”

    李紅旗轉個身面對他：“我在想生的意義。”

    陳子昂：“……你這小腦瓜想破了也想不明白，別為難自己了。”

    “誰說的？”李紅旗不服氣，眼睛一瞇：“我生的意義，大概就是為了遇見你。”

    “然后折磨我是吧？”陳子昂睜開眼，那雙黝黑的眼睛里哪里還有睡意，把她亂。摸.的小手抓住。

    “太好摸了，情不自禁，”李紅旗無辜。

    “哼，”別以為不知道她想什么，陳子昂把她翻過去背對著自己，把她雙手抓在手里，張口在她肩上咬了下，命令她，“睡覺。”

    時隔半個小時，李紅旗悄摸摸的問：“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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