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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算老實，”女同志評價，頭也不抬的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三個審訊的人中，坐在中間的人這期間一直不錯眼的看著李紅旗，發現她蠻冷靜，說話也有條理。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嗎？”他問。

    “不知道，”李紅旗搖頭，臉色有點發白，因為真正的審訊就要來了。

    “不知道？”坐在中間的男人提高音量，“不知道你去私人工廠做‘星期天工程師’？”

    果然。

    李紅旗猜到了，知道百分之八十會是因為這件事，這是沒想到來勢這么兇猛，而且這件事歸驚詫局直接管嗎？

    以前從沒有這樣的例子。

    她微微失神的模樣讓問話的人不滿意，不輕不重的敲了敲桌子，他接著問：“被聘請做‘星期天工程師’是不是事實？”

    “沒有證據我們不會亂抓人，”坐在右邊的男同志提醒說。

    負責記錄的女同志也抬起雙眼看向她。

    李紅旗腦子里很亂，被這么逼迫這問，更亂。

    她深吸一口氣：“我想先跟家里人聯系一下。”

    坐在中間的人說：“我們會幫你通知。”

    意思就是不會讓她打電話跟外界聯系，李紅旗可以想象家里那邊要是知道她被抓，該會慌亂成什么樣。

    她指尖顫了顫，低下頭，沒有在回答任何問題。

    問不出什么來，三個人走了兩個，剩下的女同志給李紅旗做思想工作，說的無非就是主動交代和不主動交代的區別。

    這被定為‘知識投機倒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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