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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禿頭：“我又不是小孩兒了，您別騙我。”

    李紅旗：“……”

    “你他媽到底松不松手？”

    “不松，”禿頭把光溜溜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拽著行禮跟她拔河。

    “踹他。”

    李紅旗算是忍不住了，讓衛國動腳。

    動就動。

    衛國早就在忍了。

    砰。

    “啊——”

    粗著嗓子吼叫著跑開，禿頭捂著屁股用眼神說訴控他們的暴行。

    李紅旗皺著鼻子哼：“本來還想帶你們倆吃個飯。”

    “帶啊，帶，”禿頭又湊過來，想借著說話的機會把行禮在抓到手里，剛起了小念頭，衛國抓著他后背的衣裳冷笑了。

    “老大，你先回去放行李，我倆在附近的飯館等你。”

    還是衛國比較懂事，拎著禿頭拎走了。

    正巧趕上工廠下工，逆著人流朝宿舍的方向去。

    剛下班就是吃飯的點兒，宿舍沒人，好在她帶了鑰匙，放下行禮洗把臉，又下了樓出了工廠、

    可著不浪費的精神點了幾個菜，啤酒，飲料都擺上。

    三個人坐在塊兒吃飯說話。

    “首都那邊我一直搞的市場可以了，”衛國聲音里有壓制不住的興奮，他說，“劉志還是個很講情義的人，貨源一直都是給我們優先，就是現在查得緊，    不如以前好干了、”

    衛國說的市場，就是中間商的意思。

    買主找到他要貨，他負責找渠道，謀取一點中間利潤，這種行為俗稱‘倒爺’。

    這也是時下最流行的摟錢方式。政策管制的越緊，倒爺們就越吃香。

    這樁事衛國已經籌謀實驗了許久，最近做了一筆買賣，從外地倒了一批酒店用的電器，插座，燈泡，電線之類的。倒手一賣掙了物品原價的三倍不止，這才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入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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