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村支書看她閑著,就又把她拉去在廠子里干活。 李紅旗就帶著學習了將近一年會計的方溪溪在工廠里整理賬冊,算是讓方溪溪多接觸多學習,有人過來就搞接待。 村里的廠子還是以制作農藥噴霧器和‘三天黃’藥劑為主,當然,偷偷置辦的冷軋帶作坊也沒有停工。 與那些大工廠比起,社隊企業的規模和帶來經濟效應一般般,但安南公社的管理,卻是其他大廠爭相學習的對象。 村支書上報紙都上煩了,整日被請去做演講,做報告,教別人怎么管理工廠。 還能怎么管? 廠長一個人說了算,該獎就獎,該罰就罰,做不好就騰地方,有人做得好。還弄了個順口溜,說:日算月結,實超實獎,獎優罰劣; 還有什么:生產商要緊,管理上要嚴,靠牌子吃飯能傳代,靠關系吃飯要垮臺;誰砸我牌子,我砸誰飯碗,等等。 這些樸素而容易傳誦的格言迅速傳遍全省,成為許多企業掛在廠內的標語口號和企業精神。 但這套方法套用到國營廠卻沒用,因為國營的管理層都只有簽字改造一個廁所的權力。 村支書是名人了,但他還是那副蹲在門檻上抽旱煙的模樣。 “聽說你最近找對象呢?”支書嘬著煙袋笑瞇瞇的問。 李紅旗正翻賬冊,聞言滿臉問號:“嗯?誰說的???” 支書:“你媽。” 李紅旗:-_-|| “沒有的事,”她煩躁躁的說,“我還有一年才畢業呢,找什么對象。” 支書拿煙袋隔空點點她:“都快把你爸媽愁死了,跟我還不說實話。” 李紅旗:“……” 看來是知道了。 她也不隱藏自己正煩的很,從椅子上溜下來跟支書一塊兒蹲在門檻上,巴拉巴拉說蘇海的事。 “年輕人都講究感情,說白了,這事兒不就是你情我愿嗎,”支書實話說,“我看你倆感情一般,要不然任何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都不會把你晾這么久。何況那個蘇海確實高攀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