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澤林,你來了!” 秦詩晴面帶笑容迎了上去。 “嗯,你先上車!” 蘇澤林接過她手中的行李,麻利地打開后尾箱放了進去,隨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的士一溜煙地開走了,留下幾個滿臉問號的浙大男生。 說好的專注學業,不打算交男朋友呢? 莫非浙大的肥水流到了外人田? 來到火車站門口,下車后的兩人很快找到了已在站外等待著的陸浩然和唐燕。 “蘇澤林,詩晴!” 見到朋友的小燕子很高興。 “呵呵,你們可真早呀。” 秦詩晴笑著問道。 “都是陸浩然這家伙,生怕路上堵車啥的,擔心錯過火車,早早就跑來師大了,結果害得我在這邊白等個老半天!” 小燕子吐槽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陸浩然搔了搔頭。 這就是老實人的性格,說好聽點是穩重,說難聽點是杞人憂天。 “行了,小燕子,你就滿足吧。我后面這位可悠哉了,打電話催了好幾次,他才慢悠悠地到浙大,可把我給急死了!” 秦詩晴也吐槽。 蘇澤林和陸浩然剛好相反。 就天塌下來似乎都半點不慌那樣。 實際上他也不慌。 大學城去火車站這段路塞車的情況還是挺稀罕的,除非碰到意外狀況,再說臨安交通部門也知道高校這兩天放假了,春運期間每天都有人負責該路段的交通,就算意外堵車的話很快也能恢復。 真要錯過這列車,蘇澤林也有辦法隨時弄到下一趟列車的票,他的諾雞鴨8210中存了大堆黃牛的號碼。 不就是錢的問題嘛,很簡單的。 說話間四人走進火車站。 見到眼前的情景,陸浩然,秦詩晴和小燕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外面的人已經夠多的了,火車站里面更夸張。 舉目望去,盡是黑壓壓的人頭。 猶如潮水般在站點內涌動著,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空氣中嘈雜的嗡鳴聲猶如被打掉的蜂巢。 候車廳的座位早已人滿為患,很多旅客干脆坐在行李箱,或在地上墊張報紙,也有一些不計較的直接就坐地上了。 各種吵嚷和抱怨,還有大人怒斥孩子亂跑的大罵充斥著候車廳,不少工作人員正在維持迭序,但現場依然亂得一團糟。 不時有廣播響起,等待進站的旅客或拖著行李背包,或拉著孩子,排成了數條蜿蜒的長龍。 這就是二十一世紀初春運的盛況! 早在80年,新華社通訊稿上就出現了春運的字樣。 不過春運時代真正開始源于80年代末席卷全國的民工熱潮。 無數南下務工的人和商賈,學子均在春節期間返鄉過年,帶來每年一度的候鳥式大遷徙。 到了94年,全國春運客運量就已突破十億人次。 為此甚至誕生了一個特殊的職業群體——春運黃牛。 只要一到春運,這些票販子就整天盤踞在火車站,利用特殊渠道或雇傭買手瘋狂屯票并抬價倒賣。 這個時候,火車票還沒有實名一說。 直到2010年,廣鐵和天府鐵路局才開始試行火車票實名制,至于全國統一還要等到2012年。 2000年燕京還嘗試推出第一代網絡訂票系統“首鐵在線”,然而當時很多方面還不完善,加上網速拉胯,服務器經常癱瘓,很快就暫停業務了。 后來盛海有樣學樣,也推網絡購票,同樣僅上線一天就因為網絡故障直接關閉。 所以,旅客買票最后還是得來火車站。 火車票非實名制和網上購票試推行的失敗讓黃牛猖狂無比,豐厚的利益驅使下,甚至在全國各地出現了一個個黃牛派系,這個時代有無數黃牛靠倒賣車票發財了。 相較其他人的吃驚,蘇澤林就很淡定。 火車站春運是什么樣子的,前世的時候他相當了解。 眼前這陣仗把唐燕嚇到了,小燕子還是第一次春運期間遠行或回家。 她瞠目結舌地道:“好多人呀,簡直就離大譜,蘇澤林,你是怎么買到火車票的呀?” “呵呵,因為我有鈔能力!” 蘇澤林笑道。 錢不是萬能的,但它確實能讓絕大多數復雜的問題變得簡單化。 “超能力?你可拉倒吧,是不是你爸認識臨安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呀?” 此鈔非彼鈔,小燕子誤會了。 蘇澤林老爸是做生意的,據說以前還經常跑臨安,在這邊的火車站認識人也不奇怪。 “我爸不認識,但我認識。” 蘇澤林糾正。 “你就吹吧,你才來臨安多久呀,整天待學校里,能認識幾個外頭的人!” 小燕子自然不信。 蘇澤林心說只要你有老人頭,就能和很多人都能成為好朋友。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情況將會持續很久。 就算能從黃牛手中購票,坐火車也不會是什么好體驗,實在太擠了。 再過幾個月,我就滿十八歲了,先考個駕照再說。 得益于浙省是發達省份,省內的高速建設比很多地方都快。 第一條高速是“杭甬高速”,92年開工,96年通車。 江瀾到臨安的高速路段慢了幾年,但今年也能通車了。 必要的時候可以自己買輛車,上學回家就方便了。 這么貴的東西,老爹老媽肯定是有意見的,又得罵我敗家,干脆到時就說是數碼店的公車,這倒是個好借口。 …… 火車晚點了,在候車大廳等了一個半小時才姍姍來遲。 眾人拿著行李擠上火車,找到自己的座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