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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俯視著他。

    “叫主人。”

    短短三個字，像重錘擊打在他的心臟上，震怒伴隨著恥辱席卷全身。

    段星舒緊抿著唇瓣不讓自己開口。

    可是嘴巴卻不受控制的一點點張開，即將說出那兩個可以將他毀滅的字眼。

    他用牙齒咬住唇瓣，鮮血在口中蔓延，用力過度，雙唇都要被咬爛了，還是改變不了契約之力對他的迫害。

    不情愿，不想開口，不想像個螻蟻一樣任人擺布，卻偏偏對著楚楚叫出了：

    “主人~”

    主人二字徹底帶走了他最后堅守的自尊。

    他就像被人強行扒光衣服丟到人堆里，沒有任何隱私可言，無數雙眼睛看著他，恥辱感可以將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擊垮，讓他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他聽到自己不停的重復著：“主人，主人，主人......”

    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在主人腳邊汪汪叫。

    楚楚收回腳掌，蹲下來，用手指挑起段星舒血污混合著泥土的臉。

    從懷里掏出手帕輕輕將他臉上的臟污一點點擦掉，動作輕柔，眼神憐憫。

    “要是乖一點何至于受苦，看到大師兄變得這么狼狽，我的心針扎一樣的難受。”

    段星舒的眸子垂著，不去看楚楚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

    明明比糞坑里面的蛆還要惡臭，她卻還要裝出一副悲憫的高潔模樣，用踐踏別人的方式來宣誓自己的高尚，這種女人不能用惡毒來形容，她的所作所為不是惡毒，是最陰暗的一面暴露人前，可怕的讓人遍體生寒。

    楚楚將他的臉擦得一干二凈，像是對待自己最珍重的人，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極其卑劣。

    “大師兄，我們去找鹿悠悠可好？”

    段星舒默不作聲。

    這一次楚楚并沒有因為他的無視而生氣，反而好聲好氣地對他說。

    “我知道你非常喜歡悠悠小師妹，我也知道她在哪里，我現在就要帶你去找她，難道你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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