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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仍舊是場漫長的廝殺。

    但跟前半夜不同的是，后半夜戰爭士兵們越打士氣越高漲。

    后半夜的黑霧是最濃烈的，但也是更接近黎明的時刻，他們每一分鐘的堅持都在給勝利的曙光添磚加瓦。

    艾倫此時已經在城墻上穿梭了四五個來回，忘了親手斬殺了多少海地精，只有數據面板的生命精華數量到達了二十三萬之多。

    而這個數目還是他在城墻廝殺中，將數十個亡靈士兵提升到八級后的結果。

    “列薩，讓第三、一團上城墻！”艾倫大喊的命令道。

    這場戰斗已經持續了近三小時，第二軍團在一個多小時前換了第一軍團，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天亮，只要撐過去就是勝利。

    列薩也清楚這個道理，立刻傳達艾倫命令，第一三軍團迅速登上城墻換下筋疲力盡的第二團。

    “所有人堅持住，黎明就在眼前！”

    艾倫高聲嘶吼著給所有士兵大氣，并且一馬當先迎上了一只大型海地精。

    有心的人能發現現在的艾倫動作有些笨拙，跟之前的殺戮戰神完全是兩個人——因為艾倫已經重新主導身體的控制權。

    灰燼已經累積戰斗七個多小時，盡管中間有一段休息時間，生命汲取也依然給它提供動力，但艾倫發現灰燼已經陷入到癲狂之中。

    他已經不再選擇最快的擊殺方式，而是有了虐殺的跡象。

    而最重要的是，甚至有些分不清敵我了。

    艾倫當即重新拿回了主導權，而這時灰燼又恢復了清醒。

    艾倫嘗試著讓他繼續主導戰斗，他很快又會陷入癲狂狀態。

    艾倫明白，灰燼的動力可以無限，但精神意識卻是有限的，長時間消耗之后他也只剩下戰斗的本能，卻沒有了約束本能的意識。

    艾倫知道灰燼該休息了，因此便由他來主導戰斗，灰燼輔助，如果有危險的話灰燼能夠快速反應。

    而一晚上的廝殺讓艾倫成長不少，無論是戰斗技巧和步伐都有質的提升。

    如果不是身體素質跟不上思維，他根本不需要跟一只大型海地精來回纏斗，早就砍掉它的腦袋。

    當然，這只大型海地精沒有逃過這樣的結局，只不過時間有些長而已。

    “真是太費勁了，灰燼，為什么你殺這些怪物那么干凈利落？”

    艾倫一遍殺著海地精一邊問道。

    “您已經學得很快了，我偉大的主人！”

    灰燼夸贊一句后，繼續說道：“當然，請原諒我的冒昧，您現在還不能跟我相比，我可是魔法構裝大師的完美杰作，我記得數千年前，那時候我身上的魔紋還是完整的……”

    “好了，閉嘴吧，戰斗完在講故事！”

    艾倫有些無語地打斷了灰燼的長篇大論。

    倒不是艾倫聽不得別人比他強，而是灰燼的話頭一開便沒完沒了。

    黑暗收割在身前橫掃而過，斬殺掉眼前的兩只普通海地精，艾倫當即沖向另一只大型海地精。

    ……

    ……

    “小心左邊觸角，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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