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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受那胡椒姑娘蠱惑了。”她冷不丁地問道。

    “什么？”

    “假意改信的念頭...哥哥。”黑德薇希不安地柔聲問道：“異教徒總是愚鈍者、愚鈍者甚至蠢人地喊我們。你與那異教姑娘...誰都知道走得近。你是不是受她蠱惑了？”

    晨伊沒想到妹妹能聯(lián)想到這個，只好無辜道：“沒有的事，只是隨口胡謅。”

    黑德薇希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俄而，她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語氣古怪地問道：“我聽艾米奶奶說...你想娶她嗎？”

    晨伊怔了怔，妹妹的問話像撞在腦子里一樣，沉默半響，指尖不禁顫抖，感受到熱流涌上面頰，他咧咧嘴唇深呼吸，這是種出乎本能的敏感。

    這是頭一回被家人揭露戀情的觸感，晨伊沒有經(jīng)驗。

    “聽我說，黑德薇希，還沒到那種地步...好吧，確實有想法。”晨伊坦誠道。

    “噢...”聽到這話，黑德薇希多少泄了氣地應著，旋即打起精神道：“我聽人說，她可是主祭的孫女。”

    盡管法陣投出的記憶投影無法涉足到皮革店，黑德薇希也能透過木板裱著的窗欞，不算遠地見過洛梅阿的相貌。

    “嗯...你在擔心什么？”

    “我......”話頭踢到自己這，黑德薇希緩緩道：“我擔心你的信仰。”

    原來是這樣，晨伊平靜下心情，溫聲同妹妹保證：“我發(fā)誓，我不會背棄我們的神？”

    “真的？向誰？”黑德薇希撐著臉蛋問道。

    “...向我們的神。”

    見晨伊信誓旦旦地說著，黑德薇希垂下眼瞼，又道：“不成，不止這樣，哥哥你還得跟自己發(fā)誓...還有跟我，你這樣不信。”

    “好吧，我同你我發(fā)誓。”晨伊笑了笑道。

    晚飯間的插曲很快過去，晨伊爬上閣樓，揀選著維持記憶投影的神秘材料。

    由月亮草和靈水花煉制的香油、鹽、純水、一小粒豆蔻和小節(jié)檀香木...林林總總揀十來件，晨伊擠出這狹小的閣樓。

    算算日子，大概明天凌晨，零點時就能夠登上千柱云海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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