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棋子落四方-《大荒起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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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三寸在手心寫了個“太子”二字,一切疑慮便消失了。
收拾棋局的蘆三寸,可能覺得褲襠有些奇癢難耐,便伸手掏了掏,驀的笑了起來。
依稀記得四五十年前,一個鼻涕掛在嘴邊的小男孩哭著求自己,說爹娘被殺,想要報仇。那孩子別的沒學傳神,倒是這掏襠,入木三分吶。
只有青年模樣的蘆三寸,將第五子,放在左手心。眼中有一絲傷感。
縱看人間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不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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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清沐走出房門后,已是七月七后的后三天。
那行如死尸一般的少年,在眾人注視下,獨自一人詢問了王子乂將軍的墳塋,去客棧老板娘那賒了三斤杏花酒,要了碟鹽水花生,裝在身上去了將軍墓。
看守陵墓的兩名士兵,見著徐清沐,知是王將軍生前嘗嘗領著的那位,于是主動放行。徐清沐點頭致謝。
王將軍的墓并不難找,一桿軍旗指天,只是邊塞風沙大,幻境惡劣,那印有蛇形的徐家軍旗幟上,已有損壞。
徐清沐用袖拂了拂墓碑,找了個空檔口,坐了下來。
給王將軍倒了一碗就,自己同樣倒了一碗。徐清沐一飲而盡,長時間沒有進茶食的胃子受了刺激,差點吐出來,過了好一會才緩了緩。
“王大哥,清沐來看你了。”
接著又給自己倒了第二碗。同樣一口喝下。
徐清沐丟進嘴里幾顆花生,倒不是因為餓,而是想起王子乂說的那句:光喝酒不吃菜,可是容易醉的。徐清沐不想醉,他有好多話跟王將軍談談。
“王大哥,我們穿過了二重峰,遇到了匪賊,被我輕松識破了,嘿嘿。”
“到了秘-洞我們找到了很多寶物,我特意給你留了個夜明珠,很亮的。”說罷,將咫尺物中的夜明珠拿了出來,放在王將軍墓口。
“我看懂了你留的那封信,那韋不諒果然是奸細,謝謝王大哥提醒啊。”
“對不起啊王大哥,你那塊吊玉,被我捏碎了,為了保護曹丹。”
“可最后,曹丹也死了......”
徐清沐很悲傷,這天地間,充斥著孤獨。于是,喝下了第三碗酒。
這一次,再沒人過來勸了,在沒人攔下那第四碗酒。
一個白衣少年,獨自蹲在墳塋處,整整一夜。
墳上的夜明珠閃著光澤,如這人世間王子乂留下的一絲溫暖。
第二天徐清沐回到驛站的時候,眾人都松了口氣,齊春風更是一夜沒睡,站在不遠處盯著徐清沐一夜。上次遇刺,讓這個青甲一陣后怕,所以現在,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徐清沐看著眾人,笑道:“怎么,都學那曹彤,巴不得我自盡去啊?”
一群人皆松了口氣。
那曹彤盯著徐清沐,開口道:“曹丹姐姐那把匕首,我起了個名字,叫‘十五’,現在你那兩只小獸七上八下加起來,正好打得過我‘十五’。還有,等你學會了用劍,我要光明正大的殺你。”徐清沐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李誠儒從中勸解的。望向那文圣,報以微笑。
兩只小獸見到主人回來,歡呼雀躍。只是那身形,已經比老黃牛還大,走起路來也是一陣沖撞。特別是那七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徐清沐,覺得不過癮,邊將嘴巴張大,含住了整個頭。
徐清沐以手作劍,腦中李誠儒那一“刺”字,直接對準七上厚重的肚子上,狠狠一刺。
不知是不是那七上故意裝出來的,倒退幾步后轟然倒地。伸出舌頭,翻著白眼,活脫脫一幅慘樣。
眾人皆面露笑容,這小獸,真是可愛至極。
也只有那李誠儒,眼神一動。
一劍破四境?
不過想想也釋然了。劍皇留下了十二年的北冥三十六周天,又以自身劍氣為引,封在體內如此之久,這也算是厚積薄發了。
只是徐清沐自己不知道而已。
一眾人吃了晚飯,徐清沐在碗里放了個蓮子。一行人看在眼里,并未出聲。七上八下兩只小獸,也默默在桌底,沒了昔日的吵鬧。
飯畢,紅甲符三鐵率一眾部隊而來,在驛站外等候著,前來通報的店小二有點慌張,第一次看到這么多數量的戍邊騎兵,誠惶誠恐。通告徐清沐的時候好心勸到:“客觀,那些官爺點名道姓找你,要你,你跑路吧。”
看著店小二一臉真誠,徐清沐連勝道謝,說了聲無妨。便走出驛站。
驛站外,整整齊齊十六縱四十二橫,立于馬旁整整齊齊。看到徐清沐出來時,為首紅甲符三鐵行軍禮半跪:“我等王將軍死士,愿追隨徐公子!”
后面整整齊齊戰戟三聲重擊地面,聲若奔雷:
“我等誓死追隨徐公子!”
揚起的塵土慢慢漂浮于半空,夕陽下,熠熠生輝。
徐清沐連忙將紅甲扶起,看著軍容整齊的近七百人部隊,徐清沐沉聲道:“多謝各位,從今日起,我徐清沐,愿與各位兄弟共生死!”
“共生死!”
“共生死!”
“共生死!”
……
徐清沐將紅甲領入屋內,詢問了那太子徐培如何,紅甲便是并無大礙,那晚受了余波攻擊,只是被震暈了過去。
徐清沐心中了然,所幸沒有出事,如若太子真的喪命于邊塞,而且是這種爭斗引起的死亡,不說那葉妃娘娘,就是端坐龍椅的徐衍王,也絕不會輕饒這些邊塞老兵。
徐清沐又問道:“符大哥,你帶這么多兵私自出來,不會受軍法約束嗎?”
紅甲開了口,眼中明顯有些堅決:“外面一眾皆為王子乂將軍忠實追隨者,寧死不愿待在天鼠營,尤其知道王子乂將軍身死原因之后,更加堅定了。”
徐清沐相起船上齊春風的話,心中了然。
一群人商議之后,連夜出發,前去玄虎營。
那晚出發前,李誠儒并未跟上,私下里找到徐清沐,有些為難,但還是開了口:“我答應了劍皇要護你三年,只是我想離開兩個月,前去南海取回一樣東西。”
徐清沐張了張嘴,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不過還是笑著說道:“回來記得教我練劍。”
李誠儒哈哈大笑:“在這之前,我得去趟葉家劍冢,你那愁離劍現世,麻煩不小啊。”
“不過,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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