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二重峰遇襲-《大荒起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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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徐培拍拍手呵呵笑道:“王將軍,你的吊玉呢?”
身旁的聞人博也開口道:“王子乂,娘娘如此對你,掏心置腹,待你不薄,為何做這賣主求榮的事?”
王子乂依舊如那古井,波瀾不驚。望向一身黑袍的聞人博說道:“賣主求榮?學了劍皇宋梓涵一身武藝,卻癡迷魔道對自己師傅下死手,這便不是賣主求榮?我王子乂向來行的端走的正,拜在葉妃門下依舊為國效忠。太子陛下,請問何來賣主求榮?僅僅憑借屬下吊玉不在身邊?”
不卑不亢。
數年前王子乂接到曹皇后親自接見,知道了那不可言說的秘密。便自那時起,韜光養晦,投軍邊塞,以等時機。并且聽從了曹皇后的建議,主動去拜在當時風頭正盛的葉妃娘娘陣營。這些年來也盡心盡力輔佐太子徐培,授軍法,立君威,兢兢業業,猶為人臣。直至接到父親王鐘鑫密信,才將那徐清沐親自安排在自己管轄之內的驛站,并且置換自己身邊所有親信,保證消息不泄露??蛇€是百密一疏,軍中出了眼線。
王子乂將軍猜錯了,并不是身邊的親信出了叛徒,而是那聞人博的魔道,已到了陰神出游的境界。
徐培看著面前亦師亦友的王子乂,終是嘆了口氣:“王將軍,不管你的動機為何,始終是我心中佩服的人。只不過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這也是你教我的道理?!?
那一襲白衣飄飄,身形八尺之人,依舊雙手負后。
那一晚邊塞數十萬將士操戈而呼,頭戴孝帶,白旗飄搖。
那一天邊塞蠻荒主動退十里,插軍旗一半入土,人獸皆注目。
那一日墳前擊鼓長鳴,眾將跪地齊呼:
“恭送王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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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識破的船夫等人面露疑色,看向徐清沐:“你是如何發現的?”
已經手持愁離的少年指了指趴在地上依舊開心玩著石子的小女孩,開口道:“從上船起,這孩子就帶著紅色絲帶,而且按常理來說不應與你這個父親不親,反而粘著曹丹,一日不曾與你一語,想必,也并非你親生女兒吧?系上紅色絲帶也只是防止亂斗,誤傷了而已吧?”
“來之前我大致打聽了一圈,此地獨自前往邊塞商船十之八九有去無回,所以渡口邊上張貼的鏢榜價格高得離譜,能夠在行船前問都不問我們有無實力就敢前來撐船的你們,這應該叫有恃無恐?還有,你身后那人應是邊荒蠻夷吧,殺人越貨,栽贓陷害,倒是玩的一手好戲。”
旁邊聽著的紅甲重胄則是心神大震,怪不得眼前少年要將五十人船換成一百五十人船,想來踏入渡口那一刻起,這平淡的眼前少年已是做好了準備。剛開始那種輕而視之的心態,也隨之變成了佩服。
李誠儒笑呵呵道:“我就說你小子主動給我杏花酒沒安好心,好嘛,拿人手短吃人手短,說吧,要我出手?”
徐清沐搖搖頭:“練了這么兩個月,倒是沒有機會實戰一番,今日倒是個好機會?!?
說著轉頭對紅甲說道:“投降不殺,反抗者,死。”
“遵命?!?
少年說完便主動向前掠去,依舊無任何劍意劍招,只是這些天來一直練習李誠儒教的“刺葉”,用起來得心印手。只一個照面,面前重刀男子已被一劍挑起,接著少年一個后退,擺出一套老乞丐經常打黃狗的海底撈月,順勢一腳踏在男子身上,重重將其踹了出去。正當徐清沐覺得自己小有成就的時候,一個疏忽大意,被一旁踏步而來的蠻夷直接一個野蠻沖撞,砰的一聲撞在桅桿上,體內鮮血一陣翻涌,剛剛換的一口新鮮氣也隨之消散。
曹丹見徐清沐受傷,一個踏步直接沖了過來,那順勢而為的蠻夷并未把這瘦小女娃放在心上,卻被一拳捶翻,撞破圍欄跌入水中,幾個掙扎消失不見。
戰斗很快呈一面倒狀況,兵敗如山的蟊賊們這才意識到碰上了鐵板,開始荒不擇路逃離,卻驚駭的發現登船的那些繩索,已被一個看起來更小的小女孩盡數挑斷。
只用不到百息,船板上已經結束了戰斗。
紅甲符三鐵抱拳在已經收好愁離劍的少年身邊,匯報道:“我軍受傷五人,重傷一人。對面死十九,墜河逃亡十一,生者五十七。請問公子當如何處置?”
徐清沐吩咐一眾將士調整休息,那些戰俘也一并修養,未受傷者修補破損船體,整理戰利品。
隨后徐清沐在曹丹的攙扶下走進船艙,回頭是見那左手綁著紅色綢帶的小女孩,笑容燦爛。
李誠儒打趣道:“與人廝殺講究的是快、準、狠,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那洋洋得意,真乃奇人?!?
徐清沐并沒有反駁,自己確實沒有下死手,動手殺人,于這個十二歲的少年,是有難度的。
一邊清理傷口的徐清沐不由得想起老乞丐的那句:
“死狗,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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