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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沒有好好吃西瓜，仨孩子吃了個肚圓。結(jié)果就是，一家人晚飯吃得比別人家晚了快倆小時，小米粥剩了小半鍋，雞肉也沒下多少。

    兩個小的實在困了，剛吃完飯就睡著了，趙蕾出了屋，把楊恒郵來的包裹搬到屋里。衛(wèi)國收拾了鍋碗，就打算去窩棚那邊。

    拿出兩個小陶罐，衛(wèi)國給楊老盛了些湯和不少雞肉。這個時代，一只雞四斤多，一家人吃得不多，剩的不少。

    又盛了一罐小米粥，拿了幾個饅頭粽子放進布兜子里，就去窩棚那邊了。

    窩棚里幾人剛睡下，楊老本以為衛(wèi)國不來了，聽到外頭衛(wèi)國喊他驚了一跳，“來了？”

    “嗯。”少年低低的聲音傳進來，莫名讓人安心。

    楊老起身，從干草里頭下面的土坑里翻出飯桶匆匆出去了。

    “不是說讓你別再帶來了？太危險了！”楊老低聲斥他。

    衛(wèi)國不吭聲，把兜子里的粽子拿出一個來塞進他手里，“粽子今晚吃完，把粽葉喂給牛，別讓別人看見這些東西。”

    他低頭解開封著陶罐的繩子和油紙，倒騰半天，發(fā)現(xiàn)楊老不動，抬頭：“老師？”

    “以后別再來了。”

    衛(wèi)國低下頭接著忙活：“您說這話的時間，去拿幾個碗來，我還能快點回去。”

    楊老嘆氣，扭頭去屋里拿碗了。

    沒一會李老二和楊老端著幾個碗出來，衛(wèi)國把小米粥和雞湯倒出來，李老二嘆：“玉米糊糊，還有雞湯！衛(wèi)國走了，是真難熬。”

    衛(wèi)國笑：“以后您再多教我一些東西，我還來給您送。”

    “成交！”趁著李老二和楊老端著碗送進屋里，衛(wèi)國把布兜子放下，拎著罐子拿著飯桶回家去了。

    楊老放下碗就出來，想囑咐衛(wèi)國幾句，卻只有布包放在地上，他雙眼一熱，上前拿起兜子進了屋里。

    窩棚里，李老大喝了一口米飯，“哎呦！這是啥玉米糊糊啊！明明是小米粥啊！”

    一眾人呆了，李老二趕緊端起來嘗了兩口，巴咂巴咂嘴，“小趙這孩子啊，真是，沒的說！”

    衛(wèi)國借著夜色奔回家，沒察覺隔壁墻頭后面的人影。

    進屋時，趙蕾正在床上給海瀾織毛衣，剛開頭還沒織多少，楊恒寄的箱子被放在屋子角落，顯然已經(jīng)被拆開了。

    見他進屋，趙蕾捏脖子，“回頭得讓你楊叔郵些粗毛線，上回你那個沒兩天就織好了，這個線太細了，不知道得織幾個星期呢！”

    “要不就別織了，做一身絨衣，又暖和又好看。”

    “絨衣哪有毛衣好看！”雖然只是白毛衣。

    趙蕾翻白眼翻到一半，耷拉下眼皮來，“累死了這一天。”

    可不是嘛！一大早又是月餅又是粽子，下午又去摘野果烤蛋糕，晚上還得燉雞湯織毛衣，“你說嬸咋就這么苦啊！”咋還更年期了呢！

    衛(wèi)國頗有感觸道：“嬸，等你老了，我一準孝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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