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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東哥答應嗎？”

    趙蕾冷笑，“你該想想，今天的事他該怎么給我個交代！”

    說完她扭頭去了廚房，遠山還在桌邊坐著，滿眼都是愧疚。

    趙蕾嘆氣，“你咋不幫著妹妹呢？”

    遠山搖頭，“我不知道該怎么幫。”

    趙蕾傻眼，合著女兒是個潑婦，兒子是個君子？

    女兒潑辣有余，年紀不足。兒子志向高遠，對于家長里短半點不通？

    “就不能中和一下嗎？”趙蕾嘆息。

    “中和啥啊媽？”遠山疑惑。

    “中和你的腦子！”趙蕾嚴厲道：“你是男子漢，出了門就應該保護妹妹，你被人說沒爹，妹妹都惱了你還不吭聲？”

    遠山囁嚅：“總不能，我也抓著她的頭往糞坑里按吧？”

    至今他都忘不了當年趙蕾的壯舉，把說她閑話的人一棒子打倒，按著其中編排她最厲害的女人吃屎，曾經一度村里大媽見了他和妹妹都是好言好語，一句難聽話都不敢說。

    想起兩年前的糗事，趙蕾一口氣沒上來，險些給兒子一巴掌，“你有那個力氣嗎？”

    她道：“她在坐月子，你就不能一瓢涼水潑上去？我生你養你，把你照顧得好手好腳是為了讓你挨罵的？”

    她蹭的站起身：“現在就給我去潑，你要是不去，對不起妹妹！”

    趙蕾拉著遠山就要出門，衛國深知女人坐月子不能受涼，趕緊攔住，“嬸子，兩家還要來往呢！鬧得太難看了翠蘭嬸子咋做人啊？”

    趙蕾氣哼哼的，故意大聲訓他：“欺負我女兒，罵我兒子沒爹，讓我咋做人？”

    她朝著隔壁喊：“張家人有沒有良心？我男人我大伯怎么死的？心里沒數？要不是我男人，你們男人兒子能不能喘氣還是兩說，罵我兒子沒爹，我先送你們去見見他爹！”

    說著就要往外沖，林清看熱鬧不嫌事大，隔著院子在那邊喊，“嬸子別生氣，弟妹腦子不好使，我媽訓她了。”

    趙蕾陰陽怪氣：“坐月子的人就是嬌貴，往人心窩子里戳刀子，說兩句就完事了！”

    她說罷，甩開侄子的手，扭頭回了屋。

    有林清的話，趙蕾起碼明白了，周家人不會在這件事上袒護張麗紅。

    中午注定不會平靜，趙蕾本來打算去看看楊老，至少把張家老頭的事說一說，這回算是擱淺了。

    衛國剛刷了碗，一出廚房就見大隊長和村長推開柵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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