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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莫桀的聲音再度響起：“容天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十多年，無人能夠讓他放棄！唯一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支持他！”凌瓏終于下定決心，她抬首看向莫桀，神情和語氣無比堅決。“我們倆一定要想辦法幫他，讓鬼母來得去不得！”

    *

    茜香，風太妃遺宮。

    波如意在遺宮里面為風太妃守了整整三天的靈，來報答對方的養育之恩。

    為了成全她的孝心，波國主和穆遠山都沒有近前打擾。

    最后一天，守靈的時間到了，波如意卻仍然恬淡注視著風太妃的靈位，想著風太妃生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

    “放眼整個茜香，只有如意你配接任鬼姬之位！你跟普通的女子不一樣，你跟本宮一樣！”

    “四大妖姬個個都是傾城的妖孽，都有禍國殃民的資本！以你的恣容才華，足以傾倒一代君王。”

    “做個禍國的妖孽沒什么不好！縱然會失去一些東西，可你得到的遠遠多過你失去的！”

    ——你得到的遠遠多過你失去的！

    這句話，反復在如意的耳畔回響著。

    可是她十分清楚，蜃境的天師龍鱗只給了她三個月的時間。假如她不能完成誅殺凌瓏和容天的任務，那么她將會被革除鬼姬之職，也就失去了鬼母的庇護。

    那時她將會失去天池水，失去青春和美貌。別說做禍國的妖孽，能不把魏王嚇個半死就不錯了！

    只要想到自己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可怕樣子，如意就感覺遍體生涼，被絕望感籠罩住。

    “……娘娘，娘娘……”靈兒在波如意的耳畔反復呼喚了好幾聲，可是波如意似乎想什么事情想入了神，完全沒有反應。

    靈兒不由急了，她忍不住輕輕拽了拽波如意的衣袖。

    波如意總算是醒過神，轉眸看向靈兒。“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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