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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那是一段慘無人道的悲慘經歷，但容天的語氣卻聽不出多少情緒。

    他幾乎是以旁觀者的心態來重新面對這段過往，只是為了能讓凌瓏和薩婆婆了解蜃境和鬼母其人。

    長久以來，他刻意回避著關于鬼母的種種事情，從不會主動提及。讓凌瓏有了一定的誤解，還以為他懼怕鬼母。

    卻沒想到他從沒有一刻真正忘記，也沒有打算回避。

    他只是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畢竟這段經歷痛徹心肺。每每講述一遍都幾乎令他重新歷練了一遍那暗無天日的痛苦。

    真正需要和盤而出的時候，他絕不會刻意隱瞞任何細節。

    薩婆婆看起來有些激動，不時緩緩點頭，又頻頻搖頭，嘴里嘀咕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凌瓏則是打量著容天，從上到下都看不出任何燒傷或者是傷疤的痕跡。

    他容色絕魅，皮膚細膩白皙幾乎找不到一個粗大的毛孔，就連身為女子的她都自慚形愧。

    所以她根本就無法想象他過去在蜃境里過的是怎樣的一種可怕生活。他說，他全身的骨頭都幾乎被敲斷過一遍，幾次被折磨得遍體鱗傷昏死過去。

    可是凌瓏真得從他的外表看不出任何受過傷害的跡像。也許他外表的傷口已經痊愈了，可他心里烙下的傷痛卻永遠都無法抹去。

    凌瓏試探著握住了他的指尖，他的手指修長如竹節瑩白如美玉，尤其是他的指甲，干凈剔透得像是水晶冰片一般，讓她幾乎忍不住想放到嘴里咬幾口。

    這樣連指甲都如此干凈完美的男子，真得曾經被傷得面目全非嗎？

    “你……當真跳入了天壇神火里面……浴火重生了……”凌瓏從沒相信過所謂的燕國女王乃鳳凰轉世，涅槃重生的鬼話。

    可是這樣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容天的身上，令她感到匪夷所思。

    容天微微頷首，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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