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只有我可以看。-《山海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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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鈺盛回到病房門口,此時,姜淑芝已經(jīng)平靜下來,她也轉(zhuǎn)頭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對上。
就這樣互相對視了半晌,梁鈺盛說:“地址。”
姜淑芝唇角微微揚了揚,說:“歸根結(jié)底,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你說不說!”
她瞥他一眼,“給我紙筆。”
梁鈺盛讓人拿了紙筆過來,姜淑芝寫下了地址,寫完以后,便直接丟在了地上。
梁鈺盛看她一眼,彎身撿了起來,“你最好不要耍花樣!”
“我就算耍花樣,你能拿我怎么樣?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有什么可以威脅我的?別對我呼呼喝喝,你還沒這個資格。還有,別在我眼前裝好人,是人是鬼,可逃不出我這雙眼。”
梁鈺盛懶得理她,得到地址就走了。
他也沒顧上傅踽行,當天就坐飛機去了杭城,梁鈺康就在杭城下面的一個小縣城里,隱姓埋名了,怪不得他一直都找不到。
……
傅踽行第一時間到達醫(yī)院。
沖進病房的時候,新生兒科的專家醫(yī)生正在給林宛白講孩子的情況。
他這么火急火燎的沖進來,大家都嚇了一跳,幾雙眼睛全落在他的身上,定定看著他。
他喘著氣,目光凌厲,掃了他們一眼,而后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醫(yī)生被他的氣勢怔住,當下二話沒說就出去了。
蓉姨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去。
林宛白皺了眉,瞥了他一眼,說:“你做什么?”
傅踽行盯著她,不知道在看什么,似是要一眼看透她的心,林宛白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便轉(zhuǎn)開了頭,說:“你無緣無故發(fā)什么神經(jīng),醫(yī)生在跟我講孩子的事兒,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孩子,但孩子是我的,我是他媽媽,我有權(quán)利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
“除了他們,還有誰來過?”
“還有誰?”林宛白嗤笑,“請問你允許別人來看我么?你說這話,可真有意思。”
他又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神色無異,略微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去外面把醫(yī)生和蓉姨都叫了回來,自己出去了。
林宛白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感覺他整個人籠了一層陰影。
即便他此時看起來與平時無二。
傅踽行去了這一層的公共衛(wèi)生間,站在門內(nèi)抽煙,洗手池鏡子里照著他的身影,他余光瞥見,眉頭微的皺起來,左右掃了一圈,拿了旁邊的清潔工具,將鏡面砸的粉碎。
有細碎的玻璃飛濺出來,在他臉頰上劃出細小的傷口。
鏡子被砸的很碎,碎到不能夠完整照出人樣,他才停手。
呼吸格外的粗重,頭發(fā)都有些亂了,有人過來上廁所,看到這副場面,嚇的立刻逃走,并告知了這一層的護士長。
傅踽行踩在碎玻璃上,重新掏了一根煙,緩慢抽起來,扯松了領(lǐng)帶,解開了襯衣前兩顆扣子,順手脫下了西裝外套,隨意的丟在洗手池上。
他踩著碎玻璃,在這安靜的空間里,發(fā)出咔咔的響聲。
護士長帶了保安過來看了一下情況,見著他的樣子,也沒敢靠近,但也認出來這是誰,想了想還是沒去招惹,在門口放了一塊維修的牌子,就帶著保安走了。
傅踽行抽完一整包煙,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回病房之前,他站在窗口吹了一會風,把身上的煙味散掉一點,這才回去。
新生兒科的醫(yī)生已經(jīng)走了。
林宛白在閉目休息。
蓉姨則在旁邊看母嬰的書,她照顧小嬰兒不在行,而且隨時時代的進步,現(xiàn)在和以前很不一樣,她也要與時俱進,等小寶寶出來,她得親自養(yǎng)著。
所以要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多補充一點知識。
蓉姨聽到動靜,一抬眼,就注意到了傅踽行臉上的血痕,她驚了一下,“少爺,你的臉怎么了?”
林宛白聞言,下意識的睜開眼去看。
正好,傅踽行已經(jīng)走到她跟前,距離正好能讓她看清楚他的臉,眼睛附近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像是被什么劃傷的。
她慣性想要出口的關(guān)切,到嘴邊,立刻被她吃了回去,看了一眼之后,又把眼睛閉上了。
傅踽行沒有理會蓉姨的詢問,只看著林宛白,問:“孩子怎么樣?”
林宛白不答。
沉默半晌,還是蓉姨破了僵局,替林宛白回答,“孩子很頑強,情況有所好轉(zhuǎn),生的幾率很大。”
傅踽行沒看她,“蓉姨你出去。”
蓉姨有些猶豫,看傅踽行現(xiàn)在的樣子,她真怕自己出去以后會出什么事兒,可她不想出去也得出去。
猶豫再三,她說:“少爺,小白現(xiàn)在需要好好養(yǎng)著,剛做了大手術(shù),不可以再傷著了。”
說完這句話,她看了傅踽行一眼這就出去了。
關(guān)門的聲音落在林宛白的耳朵里,她的心一下子提了下來。
她能感覺到傅踽行身上散出來的陰戾,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心底深處一絲懼意。
下一秒,傅踽行的手掌覆過來,輕輕握住她的手,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手指掰開,手心貼住手心。
林宛白還是被迫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在兩人的手上,而后看向他。此時此刻,他的眼神很軟,像一頭受了重傷的狼,死前的掙扎。
她抿了唇,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一直以來,她就看不得他露出任何受傷的神色,像是習慣了一樣,一旦看到他不好,心里就會發(fā)酸不舒服,想要給他最大的關(guān)切去溫暖他。
可現(xiàn)在,她不想再這樣做。
他的心是捂不熱的,也不需要她去捂熱。
她企圖縮回手,被他緊緊捏住,不肯松手。
他說:“你跟我說說話吧,說什么都可以。”
林宛白看他一眼,忍住不說。
可傅踽行似乎耐心有限,他手上的力道更重,表情也更冷了幾分,“說話。”
林宛白吃痛,眉頭皺了起來,咬著唇,就是不說。
“我讓你說話!”
“啊——”她感覺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她的呼聲,如一道強心劑一樣,讓傅踽行清醒了一半,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些,立刻道歉,“對不起。”
“你有病么?!”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立刻否認,“沒有。”
林宛白:“那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無緣無故你要說什么?我跟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難不成,你想聽我罵你?”
“罵也行。”
瞧著他這個樣子,林宛白有氣都發(fā)不出來,她哼了聲,說:“醫(yī)生要我多休息,要我保持好的心情,我不想做對我自己身體不好事兒。你想說話,你自己說個夠,別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兒。”
他低下頭,把額頭抵在她的手背上,默了一會之后,挑起話題,“孩子怎么樣?”
林宛白本不想說,可還是開了口,“蓉姨不是說了么?他很堅強,一關(guān)一關(guān)的挺過來了,存貨的機率變高了。”
“你準備給他取什么名字?”
“我打算讓他跟我姓林。”
“好。叫什么?”
林宛白還沒想好,名字多余一個人來說很重要,是可以影響一生的事兒,所以她覺得應該要慎重一點。起碼得要排個八字,算個命什么的。
傅踽行等了一會,抬起頭,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就這么巴巴看著她。
此時的他又像個特別乖順的小狼狗,一雙眼睛特別的亮,笑著說:“還沒想好?”
迷惑,這是迷魂湯!
林宛白轉(zhuǎn)開視線,說:“沒有。”
“慢慢想,不著急。”
林宛白默了一會,余光偷偷瞥他一眼,總是能觸碰到他灼灼的眼神,他幾乎就沒有轉(zhuǎn)開過視線,一直看著她。林宛白有些不自在,說:“你干嘛一直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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