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男人在觀察她。林含秋能感覺得到。 雖然光線很暗, 但她也知道lay長什么樣。 ——只是,她對他的淺薄認知,要么是從社交平臺的零碎角落, 要么就是從基地墻上貼著的照片,那里記載著曾經(jīng)屬于他們五人組的榮耀瞬間。 照片上面的男人,長相平凡, 微胖的身材, 沒什么記憶點的圓臉, 頭發(fā)也就是個簡單的鍋蓋頭,和聯(lián)盟里其他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小孩都不一樣。 她很少聽其他四個人提到lay。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如果lay不是個討人喜歡的人,那他這樣不負責(zé)任地一走了之留下一副爛攤子之后,不可能會是這樣一派平靜的景象。 一個中單在賽季開始的時候平白無故地出走俱樂部, waf的隊員們難道不生氣嗎?不憤怒嗎?不想罵人嗎? 當然生氣。當然憤怒。當然想罵人。沒看到狗哥都開始重新抽煙了么。 然而, 他們沒有在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 他們照常訓(xùn)練、照常比賽, 對于外界的各種節(jié)奏毫不理會,也只有在這樣微醉的夜晚,于無人的街頭,說出那個很久都未曾提及的名字。 林含秋知道,對于這支隊伍來說, lay意味著許多意義。 有些意義,就算她到來,也無法填補。 所以, 他們才會在lay這樣離開之后, 還不愿意徹底破壞掉之前的那些情誼。 這幫小孩, 都是很善良的小孩。 可林含秋不是。 她不知道為什么lay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但是他上來就用這樣咄咄逼人的氣勢問自己, 她很難不多想。 旁邊的人都沒說話,似乎都在等她自己回答。 于是林含秋把自己的口罩扯到了鼻子上,悶聲回:“嗯。” “我是你秋爹。” “……”狗哥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開口幫忙介紹一下,“那個……這個是我們曾經(jīng)的中單,lay神……這個是我們的新中單,fall。” “我認識。”lay啞啞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從來沒有想到,你們會找一個女中單來頂我的位置。” “——我去頂你的位置,和我是男的還是女的有什么關(guān)系?”林含秋翻了一個白眼,譏諷道,“我現(xiàn)在在waf的成績是兩連勝,而且因為我很缺錢,所以我起碼不會在賽季初的時候一聲不吭一走了之,懂嗎?”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lay安靜了半天才再次開口,“……我知道。” “所以你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陰陽怪氣我?”林含秋的語氣一如既往,不是尖酸刻薄,卻獨有一份氣死人不償命的狠勁,“我是女的怎么了?好歹不像你上個賽季開局兩場全敗了——輸比賽不可怕,誰在場誰尷尬。” 這話就差沒在明面上指著自己鼻子罵“你這么菜還好意思在老子面前說話”了。 lay有些尷尬地勾了一下后腳跟,半晌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見沒有人阻攔,林含秋索性一股腦兒幫waf的幾個人把他們的心里話全說了,“你這么不負責(zé)任地走掉,還不準waf找新的人比賽是不是?你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又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己很驕傲是不是?就算要付那么高額的賠償金,都有俱樂部為你擦屁股是不是?——是,你現(xiàn)在去kr那種垃圾賽區(qū),以你的水平一定能橫掃賽區(qū),但那又怎么樣呢?冬冠的時候我們照樣會碰上,到時候我還不是會把你的屎都給打出來,嗯?” “……”狗哥適時出來打圓場,“那個……lay,你今天怎么到魔都來了啊?” 沒記錯的話,lay去的那個kr俱樂部,雖然基地確實在大陸,但是根本不在魔都啊。 lay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自己的前隊友,抬頭下巴一指不遠處的一家高層酒店,回復(fù)得有些潦草:“睡不著,下來走走。” “……你來魔都有事?” “俱樂部的事啊,你們不知道?”lay這么問了之后,忽然又突兀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也是,你們一直都在訓(xùn)練、比賽,這種事,管理層肯定也不會和你們說的。” “什么事?”伏凜皺了皺眉,終于開口,“是你違約的事?” 久別重逢大概過去了十分鐘,lay第一次抬眼,看向了自己從前的隊長。 伏凜還是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一點兒也沒變過。 “是的。”lay的聲線很平,干脆承認,“我違規(guī)轉(zhuǎn)會,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俱樂部細談。” “關(guān)于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