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16-《予她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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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恙16
車內的空氣凝滯。
岑虞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小聲且心虛地解釋道:“不然我能怎么解釋嘛。”
要是讓徐介知道沈鐫白來劇組陪她,指不定要怎么揶揄她呢。
沈鐫白扯掉臉上的口罩, 掃她一眼, 錮著她的手腕,將她從車門口拉到近處。
不及岑虞反應的,傾身就壓了下去, 咬上她的嘴唇, 將她狡辯的話堵在喉嚨里。
岑虞嚇了一跳,手腳并用的抗拒, 一會兒她還要拍戲, 以他現在的力道, 肯定是會腫起來的。
沈鐫白趁虛而入, 在內里攻城略地, 以此表達著他的不滿, 攥著她的手不許反抗。
直到岑虞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才放開她。
沈鐫白倒是呼吸平穩, 拇指在她唇角輕蹭, 擦掉了沾著的潤澤水漬。
他的語氣散漫, 拖著長長的尾音問:“岑老師——保鏢可以這樣對你嗎?”
岑虞下意識舔了舔唇角, 被吻過的觸感清晰難以忽視, 火辣辣的,她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
“小心眼。”
說完, 她拎起古裝衣服的裙擺, 跳下了車, 逃回了劇組。
—
下午的戲很快輪到岑虞,化妝師對著她的臉在補妝。
“岑老師, 中午是不是吃辣了呀?”
化妝師隨口道,“嘴唇稍稍腫了一些。”
“......”聞言,岑虞面色一僵,呵呵干笑,“是啊,沒忍住吃了酸辣粉。”
又酸又辣。
化妝師笑了笑,沒怎么在意,“沒事,稍微修飾一下就看不出來了。”
晚上加的那場戲,是一場追擊戲,劍客長寧被人追殺,騎著馬一路到了懸崖。
到了懸崖,馬踟躕不前,長寧一劍扎在馬背上,馬匹長嘶一聲,越過了懸崖,跳到了對面,長寧擺脫追殺。
之前拍的時候,徐介考慮了一下觀眾的接受度,把劍扎馬的情節給去掉了,畢竟在這個圈子里工作,輸出的每一個信息與價值都要深思熟慮,免得一不小心就落人口舌。
但這么一改,長寧整個人在前期果敢狠厲的性格一下就削弱了許多,與后期的柔和沒有辦法形成鮮明的角色弧光,最后徐介還是決定補拍。
這場戲的威壓難度很高,要連人帶馬一起吊起來,光威壓就吊了不知道多少根,拉威亞的工作人員有二十個之多。
好在徐介請的武術團隊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專業團隊,現場井井有條,威壓的調度也很精準。
正式開拍的時候,岑虞眼睛上被蒙了青綠色的綢帶,晚上起了風,長發夾雜著兩條細帶紛飛起來。
她坐在馬背上,感受到了身下馬匹的躁動與不安。
隨著威壓被拉起,馬騰空而起,四只蹄不斷在蹬,岑虞雖然看不見,但也感受到它越來越劇烈的振動,她伸出手,一下一下順著馬的鬃毛,耐心地安撫。
徐介坐在簡易的導演棚里,盯著監控器捕捉到的畫面,岑虞坐在馬背上,腰背挺得筆直,明明蒙著眼睛,喪失了對于人類來說最為重要的視覺感官,卻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一丁點兒的恐懼與猶疑,與之相反的,在她舉手投足之間,他看到的是從容淡定,果敢堅毅。
和他過去讀《長寧》這本書時,想象中的形象,完完全全的重疊了起來,徐介的眼睛里放著光,更加確信自己沒有選錯演員,他拿起對講機,“好,各部門就位,準備開拍。”
不算容易拍的戲,在團隊配合之下,拍了七遍,徐介終于喊了過。
威壓戲非常的耗費體力,加上岑虞也不是只在馬背上坐著就好,武術指導還設計了許多漂亮的花招需要完成,拍攝結束后,她和馬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威壓組慢慢把他們放下來。
馬的四蹄一沾地,瞬間就軟了,哐當一聲就往地上倒。
岑虞還坐在它的背上,只感覺到身體跟隨著馬一起向左倒,肩膀不知道撞到什么東西,一陣的巨疼。
好在威壓組的工作人員反應極快,在看到馬有側翻的趨勢時,領頭的立刻喊了起來,所有人重新拉緊了繩子。
岑虞也被拉起來,離開了馬身上,在遠處落地。
她抬手扯掉了眼睛上蒙著的布,但因為新的落地點,離燈光比較遠,岑虞兩眼一抹黑,她下意識抬腿,想往有光的地方走。
拍攝的場地里,密密麻麻鋪滿了攝影器材的連接線,還有吊威壓的繩子。
岑虞看不見地上的狀況,直接被不知道什么線絆倒,往前摔去,膝蓋跪到了地上。
助理宋文文本來就在跑過來的路上,得虧及時伸手抓了她一把,不至于整個人都跌進沙地里。
徐介那邊看到岑虞摔了,猛得從椅子上坐起來,拿著對講機問:“岑老師,沒事吧?
趕緊叫人去看看。”
沙地里多是碎石子兒,岑虞膝蓋擦著地面,火辣辣的疼。
她手撐著宋文文身上,齜牙咧嘴,臉上的表情痛苦,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好幾句的臟話。
其他看到情況的工作人員也趕緊圍了上來,攙扶著她去了休息的地方。
等到了有光的地方,才看清她膝蓋傷口的情況。
白色飄逸的戲服裙擺已經被磨破了,臟兮兮的。
岑虞兩邊的膝蓋也破了皮,好在沒沾到砂礫和泥,只滲出淡淡的血跡,不算嚴重,但光看著,肯定是有些疼的。
就連徐介也從導演室跑了出來,“怎么樣,沒摔著吧,剛剛我看監控器,是不是下馬的時候也被撞了一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岑虞趕緊擺手,“沒事沒事,就擦破了點皮。”
隨著她的動作,肩膀被撞的地方隱隱有些不適,但也不至于影響活動,她按住肩膀,轉了兩圈,“這里我回去抹點藥油應該就好了。”
拍武打戲,本來就免不了磕磕碰碰,這么點小磕小碰就要去醫院,也顯得自己太過嬌氣了。
平時跟組的替身演員,比她辛苦的多了,從威壓上摔下來,也不見吭一聲的。
見岑虞那么說了,徐介看她動作上的確沒什么大礙,也就沒再堅持,正好夜戲已經拍完,于是拍手喊大家收工。
岑虞去到演員換衣間,卸妝又花了不少功夫,換下戲服時,宋文文在旁邊幫忙。
“啊——”宋文文看到她的后背,低低地叫了一聲,“虞虞姐,你后面都淤血了。”
“......”聞言,岑虞轉過身,對著鏡子扭頭去看,從她的角度看不太清,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
“回去的路上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藥吧。”
岑虞套上衛衣,遮住了肩膀上的淤青,“不用,我自己帶了藥。”
宋文文之前沒怎么跟過武打戲的劇組,岑虞拍武戲拍出經驗了,來廣沂的時候,就在行李箱里備了紅花油之類治跌打損傷的藥。
她抿了抿唇,似想到什么,叮囑道:“一會兒在車上,你別和沈鐫白說我摔了。”
本來沈鐫白今天上午因為她說他是保鏢就已經不高興了,這要是知道她拍戲受了傷,雖然不見得多嚴重,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掰扯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文文一愣,知道她可能是不想讓沈總擔心,應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宋文文酒店住得離劇組近,先下了車。
中途為了怕有跟組的狗仔偷拍,岑虞和沈鐫白也沒搭保姆車,換了另一輛車才回到公寓。
公寓樓沒有電梯。
岑虞爬樓梯的時候,牽扯到膝蓋上的傷,才覺得疼。
上樓梯的速度也比平時要慢。
沈鐫白跟在她后面,也感覺了出來。
“今天太累了嗎?”
他扶住她的腰問,“要不讓保鏢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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