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17-《予她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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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塑料傘架在膝蓋上,斜斜地將她整個人罩住。
傘布上布滿晶瑩的細小水珠,燦若繁星。
“和家里吵架了?”
他漫不經心地問。
岑虞沒搭理。
“早戀被抓了?”
他繼續問,語氣欠欠的。
“......”
岑虞扭過頭瞪他,“你才早戀。”
沈鐫白斜斜地勾起嘴角,“我已經上大學了,談戀愛不算早戀。”
“你好好學習,等你上了大學,就沒人管你了。”
他安慰道。
“我現在就不想他們管我,”岑虞憤憤不滿地說,“憑什么不讓我跳舞,不讓我學表演。”
“......”
沈鐫白盯著她,以前印象里只知道看電視的小孩好像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學表演啊。”
他輕飄飄地說,好像不驚訝似的。
不像她家里人,覺得她想一出是一出,離經叛道。
“為什么呢。”
他問。
“因為想當明星?
明星的生活只是看起來光鮮亮麗呢。”
岑虞雙眉皺起,不屑地看著他,用一種少年故作老成的語氣,“明星是明星。
演員是演員。”
“我想學表演,是因為我喜歡電影。”
她一字一頓,“因為它是世界上的第八藝術。”
“......”沈鐫白凝著她的眸子。
瞳仁里濕漉漉的,像小鹿的眼睛,透著天真與熱忱。
映出燃燒著的靈魂。
他怔了怔。
半晌。
垂下眼皮,低低地笑了。
他拖著長長慵懶的尾音,“你這么乖,讓你不跳就不跳了?”
岑虞歪著腦袋,盯著沈鐫白從褲子口袋里摸出煙盒,隨便挑了一支,叼到嘴邊,然后視線落回她臉上,好像在等她回話。
她突然想起來。
他才是小輩里最離經叛道的那一個典型。
空氣里彌漫開一股薄荷煙味,和雨后青草泥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莫名的好聞。
“那能怎么辦。”
岑虞眨了眨濕潤的眼睛,聲音啞啞地問。
沈鐫白吐出一口煙圈,眼皮懶散地耷拉,“叫一聲哥哥,我幫你。”
“.......”
“哥哥。”
岑虞能屈能伸,叫得干脆。
反正以前小時候也不是沒喊過。
大雨不停歇地下。
水位淺淺地沒過了保安亭的第一層臺階。
雨滴落下,在清澈的水面蕩起圈圈漣漪,被打落的梧桐葉悠悠飄蕩。
保安亭像是大海里的孤島。
兩個年輕的靈魂,為了少年時代的夢想密謀。
—
“所以你是小時候家長幫你選的走藝術這條路嗎?”
趙小晨反復確認片子沒問題以后,摘下耳機,重新問。
岑虞收回飄走的思緒,將濕答答的浴巾掛在脖子上,聳聳肩,“沒有。”
他們不絆一腳就不錯了。
她不愿再繼續這個話題,擺擺手,“走了,明天我請假。”
“嗯知道,去吧。”
岑虞去到演員休息室,換回常服,坐進了保姆車。
宋文文遞來保溫杯,“泡的午時茶,無糖的,喝一些別感冒了。”
岑虞抿了兩口,一股怪怪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最近她的體脂數有些超標,唐婉人雖然不在,但飲食盯她盯得依然緊。
尤其是知道宋文文背著她幫岑虞點了幾次奶茶,更是打著長途電話,數落了兩個人許久。
搞得現在宋文文一點糖分也跟她算計著。
車起步開往機場。
明天的通告是風華錄的直播。
這是很早之前和品牌商定下的,配合風華錄新版本游戲上線進行宣傳。
今天的戲拍完已經是接近中午,沒有直接飛南臨的航班,岑虞倒了一趟機才回的南臨。
下了飛機她直接趕回岑宅。
這一天是岑老爺子八十大壽。
老人不愿意鋪張,在家里簡單地過了。
岑老爺子正和他的老朋友坐在客廳陽臺里曬太陽,喝茶下棋。
岑虞見到外公對面坐著的沈老爺子時,愣了愣,乖巧地叫人,“沈爺爺好。”
沈老爺子笑呵呵地應聲,“哎,我都好幾年沒看見你家這閨女了,真是越長越水靈了啊。”
“別說你了,我也難得見著。”
岑老爺子頑童心性,外孫女回來心里明明高興,卻傲嬌地發起了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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