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持旄(mao)節出使者,既代表國家,既代表君主,無論出于甚么理由,膽敢攻擊使節者,那便等同于宣戰。 使節受辱,既是國家受辱,既是君主受辱! 秦墨和兩千余戍卒銳士,看到張良等人身上,以及馬匹上扎著箭矢回返,臉上頓時浮現濃濃煞氣。 包括劉季率領的前軍羌人戰士,在看到張良等人的狼狽后,亦是轟然大嘩:“婼羌部當真尋死……該死的家伙們……理應屠滅婼羌,讓他們知道甚么是規矩~!”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潛規則,不止是文明國家的規矩。 越是落后野蠻的族群,便約會遵守此類規矩,因為他們沒有真正的文明,平日就指望約定俗成的規矩過日子。 攻擊使者,在羌人部族看來,遠不是宣戰那么簡單,而是徹底撕破臉皮的不死不休,結果通常是一方族滅! 這也是當初老頓弱和隨扈們遭遇變故,帶路黨羌人部族卻不對他們動手,只是獻給托里提的原因。 一方面,固然是想要討好托里提! 而另一方面,未嘗不是怕得罪死了大秦,自己不想惹一身腥臊,故而把燙手山芋塞給托里提! 踏踏踏—— 張良和親衛們,順著前軍讓出的通道,來到中軍大纛旗下,慚愧交還旄節道:“子房未能勸降婼羌部,請主君降罪~!” 秦墨接過旄節,隨手仍在地上,皺眉看著他身上的箭矢問道:“可有傷亡?” 張良搖頭:“有鐵甲護身,皆皮外小傷,只猝不及防之下,被射死幾匹戰馬。” 戍卒皆披鐵甲,可戰馬卻無防護。 秦墨掃視一圈,見張良身后的親衛們,只是面色陰沉如冰,并無重傷虛弱之態,這才進入正題問道:“婼羌部因何不愿歸降?” 張良再次搖頭:“婼羌部首領并未多言……不過,他們有城池為依仗,而且看樣子,那城池并未被蒙恬大將軍率領的騎兵攻破過,故而有恃無恐極為強硬。” 秦墨點點頭,擺手道:“速去后軍找醫倌處理箭傷。” “謝主君體恤。” 張良和一眾親衛揖手撥馬而去。 老頓弱目送他們遠去,轉而向秦墨道:“好言難勸該死鬼,此番便是老夫去,多半也是被亂箭射回!” 秦墨漠然頷首,旋即肅然朗聲道:“令,哨騎盡出,遠出三十里探查,全軍加快速度,繼續向前推進。” “喏!” 左右親衛領命,持令旗離開中軍去傳令。 稍傾,一隊隊戍卒哨騎,如同蜂群般出動,散向四面八方,大軍的行進速度,也陡然加快。 張良和親衛們,輕騎快馬前去勸降,來回耗費時間,不過半個多時辰。 而十余萬步卒大軍行進,哪怕是加快了速度,卻仍是用了足足兩個時辰,近黃昏才抵達婼羌城外。 所謂的婼羌城,看起來竟是還不如白羊部修筑的石頭城!….而且也不知是蒙恬沒有攻城,導致婼羌部對火器攻城的恐怖沒有概念,還是秦墨率步卒大軍來的快,導致婼羌部沒有時間準備…… 婼羌城外,除了一條壕溝,再無任何防御措施! “啟稟主君,婼羌城后二十里,只少量羌騎出沒,無大部敵軍蹤跡。” “報,婼羌城左方三十里,發現婼羌哨騎,已盡數剿滅……” “主君,婼羌城右方二十里,我部與婼羌哨騎交戰,生俘六人審訊,婼羌城并無援兵,城內僅婼羌壯丁及壯婦不足兩萬,余者皆為老幼……” 一隊隊戍卒哨騎往返不絕,將婼羌城方圓三十里內的敵情,時時傳回中軍報給秦墨。 “把咱們行軍來的方向,也納入探查范圍,不可松懈!” “喏~!” 秦墨再次傳下軍令,而后看向不遠處的婼羌城,皺眉道:“這婼羌部搞甚么名堂?那么想給樓蘭國當孝子賢孫嗎?” 一座聊勝于無的低矮小城,外無援兵、內無精銳,難道還想憑此,便擋住十余萬大軍? 老頓弱和包扎好傷口的張良,此時也是滿頭的黑人問號,實在無法理解婼羌部首領的腦回路,先后慨然道:“或許,只是無知者無畏吧……也許只是想搏一把,若真能擋住咱們進軍的步伐,樓蘭國必然徹底接納婼羌部,視之為真正國民……” 秦墨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肅然朗聲道:“傳令,四面圍城,劉季主后,曹參主右,夏侯嬰主左,各領本部及兩萬奴軍,擺下攻城之陣!” “喏~!” 左右親衛領命,持令旗快馬而去。 稍傾,前鋒劉季和右翼曹參、左翼夏侯嬰,各自點選了兩萬奴軍,加上自己本部的戍卒銳士,脫離大軍趕往城池另外三面。 而秦墨的中軍,則正面推進,至城池一箭之地,方才停了下來。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