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鐵山族巫長來到受傷族人接受治療的地方,從帶來的物資中,拿了一塊黑灰色的石頭,恭敬呈給秦墨。 “此乃我族中鐵山之石,不知可否入天神法眼?” 秦墨接過打量一番,又掂了掂重量,最后試著在甲胄上蹭了蹭。 咔-- 礦石自動吸附在亮銀甲上,磁力竟是不小。 秦墨頷首贊道:“磁鐵富礦,鐵含量最少六成以上,可以直接入爐出鐵,倒是極其難得。” 如今的大秦冶鐵技術,是他和一幫能工巧匠,一點一點實驗出來的,所以很多前世一知半解的知識,他現在倒是門清。 甚至,說是半個冶煉專家也不過。 秦墨讓鐵山族巫長自去忙碌,自己則是查看了一番鐵山族帶來的物資。 除一半米糧皮革麻布……等繁雜物資外,余下一半全是粗煉的鐵坨子,以及少量銅錠。 就像寶珠族的供奉是以大顆珍珠為主,鹿族的供奉以熏制鹿肉為主,鐵山族的供奉也是以鐵銅為主。 嗯,南方鐵銅大多是伴生礦,區(qū)別只在鐵多或銅多,也伴生其他有色貴金屬! “天兵天將為你們縫合身體,死后不以殘破之身入土,介時能完整進入神靈殿堂,永不再受饑餓苦難……” 秦墨正自檢查那些粗鐵坨子質量,身旁卻響起悲戚的祈禱聲音。 扭頭看去,卻是鐵山族巫長,在安慰受傷的族眾。 不過他那神神叨叨的話語,或許連自己也不信,臉上的悲傷之色溢于言表,渾濁老眼中也蓄滿淚水。 他們鐵山族趕來此地匯合舉事,是為了給族眾掙一條活路,可現在活路還沒看到,族眾卻已被番禺王軍隊殺死半數。 僥幸存活者也幾乎各個帶傷,以越人部落的醫(yī)療手段而言,但凡傷勢稍重一些,便是必死的下場! 而張良與諸劍客,奉命救治受傷的鐵山族眾,但凡受金創(chuàng)稍重者,便以傷口縫合法施為。 這一幕落在鐵山族巫長眼中,大抵是天兵天將發(fā)了慈悲,想讓自己的族眾們,死的體面一些,因而才在受傷族眾身上縫縫補補…… 秦墨聽得暗暗皺眉,上前打斷他安撫族眾的話語,解釋道:“長者別在這里添亂了,傷口縫合后再包扎,能減少傷口壞死生瘡,有利于愈合康復。” “所以,天兵天將是在救治重傷者,而并非給他們送葬。” “但您那番言辭說下去,原本有求生欲望的傷者,也不免泄了心氣,純屬是添亂啊!” 一眾閉目等死的鐵山族眾,聽到此處無不愕然睜開眼睛。 那鐵山族巫長也懵逼了,眨巴著渾濁老眼問道:“是這樣嗎?” 秦墨篤定點頭,走到一名劍客身旁,掀開他肩頭的披風道:“爾等且看,這傷口不也是縫合的嗎?已然要痊愈了!” 這名劍客,正是此前在漁船上,與秦墨隔著艙壁,以劍對刺的家伙。 彼時他被秦墨刺傷了肩膀,晚間入主寶珠寨后,張良被越人女子拉去榨汁,秦墨便親自為他處理傷口。 鐵山族巫長和族眾們,伸著脖子瞇著眼睛仔細瞧看,待看清那劍客肩上的傷口后,卻是齊齊露出如喪考妣的絕望神情。 “怎么可能受傷?” “天兵天將怎會受傷?” “不應該是劍矛不入的么?” 鐵山族眾們呼天搶地,簡直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前與番禺王軍隊戰(zhàn)斗時,秦墨的神射神勇,劍客們的戰(zhàn)陣凜然,帶給他們的震撼實在太大。 以至于,包括鐵山族巫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打心眼里愿意相信,秦墨是真正的天神,劍客們是真正的天兵天將。 可現在,信仰崩塌了! 秦墨無語咂嘴:“……” 狂信徒的腦回路,果然不可理喻! 難道你們不該高興,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秦墨見他們呼天搶地不停,其中幾個傷重的家伙,傷口開始流血,眼看都要崩開了,便無奈道:“他膽敢挑釁本尊,因而本尊傷他以示懲戒!” “呃……” 鐵山族眾瞬間啞火。 天神能懲罰天兵,這就很符合邏輯了。 秦墨暗暗搖頭,不過既然這些家伙愿意信這一套,他便順水推舟又道:“神罰有令,一卒有罪,全隊受罰。” “因而本尊不但懲罰他,更收回了所有天兵天將之金身。” “爾等若有悍勇者,傷愈之后當挑戰(zhàn)他們,勝者可為天兵,隨扈本尊之左右!” 所謂的一卒有罪全隊受罰,自然是秦軍法令,用在這些散漫的越人身上,最是恰當不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