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道心,是一種“真我”的表現。 但什么又是“真我”呢? 東方哲學說得云山霧罩,戴笑愚倒是在西方弗洛伊德的書里,找到了些許關于“自我”的解釋。 “理智中形成于區別他人的特性,是我之所以稱為我的標志……” 戴笑愚合上了書本,覺得腦殼有些疼。 雖然得賴于翻譯的文字表達,讓西方著作比起文言文更簡單些。 可這種哲學命題,還是讓戴笑愚有些燒腦子。 其實他是不想學的。 但沒辦法,誰讓他是個演員呢。 演員要扮演不同的角色。 千人千面,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特點。 導致演員本身,很容易在角色中迷失自己。 所以“本我”也好,“自我”也罷,他總得了解。 只是哲學這東西,一旦陷進去,總是會忘了時間,忘了自己。 抬頭看向四周,戴笑愚有些茫然,發出了哲學三問。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這是忙碌劇組中的一角。 昏暗的天色,各種設備,雜亂的線路,打光幕布,復古的建筑…… 忙忙碌碌來來往往的群眾演員,站在鏡頭前“一二三四五”的小鮮肉…… 和高聲呼呵的執行導演。 “你,就是你,戴什么?” “看哲學書看傻了?” 戴笑愚聞言,好像找回了自己。 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有幾句臺詞的龍套角色。 可今天入組以來,一直在待場,還沒上戲呢! 戴笑愚立刻收起了書,腆著臉湊了上去。 “導演,我,戴笑愚。” “該我上場了么?” 執行導演是個胖子,也不知道剛剛干了什么,一身黑汗,張嘴便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兒,聽著十分專業。 “戴笑愚?有些拗口,笑的什么愚?” 他擺了擺手,做打發狀。 “女主角今兒估計來不了了,我瞅著天都黑了,你的戲估計得明天了。” “也別在劇組耗著了,先回家吧,明兒再來。” 哈? 戴笑愚有些懵逼。 他再看去,才發現那些群演都在退場,而劇組工作人員,也在收拾設備了。 “服裝押金你交了吧?交了可以帶回去,免得明天又要領,麻煩。” 戴笑愚滿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 現在的他,好像不該在這個地方。 家? 戴笑愚沉思片刻,終于想起自己那個小租界來。 租界就是出租屋,是戴笑愚和他女友的戲稱,指望有朝一日,能在這座城市擁有一片自己的“領土”。 不知是不是之前看哲學書的緣故,讓戴笑愚覺得這些記憶十分久遠。 離開劇組,外面果然已是深夜。 戴笑愚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張十塊錢紙幣,想了想,終是忍下了打車的念頭。 好歹是大城市,治安沒得說,戴笑愚晃晃悠悠,提著劇組的服裝,總算掐著子時鐘聲響起前,到了家門前。 子時,泛指夜里十一點到凌晨一點。 但多半被指為夜間十二點鐘。 站在陌生又熟悉的門前,戴笑愚心下苦笑。 就是一個披著天師服的龍套,臺詞都沒幾句。 自己竟入戲至此! 零點就零點唄,拽什么“子時”…… 呵! 他翻出鑰匙,開門而入。 女友正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著手機。 “晴柔,我回來了!” 這名字,這面容,怎么瞧著這么眼熟? 念頭剛剛浮現,戴笑愚便想在心中想給自己一巴掌。 自家女朋友,能不眼熟么。 女友放下手機,白了他一眼,開口埋怨。 “怎么才回?電話也不接!” 嘴里埋怨,但還是站了起來,寬松的睡衣遮蓋不住其曼妙的身姿。 “我去給你晚飯。” 戴笑愚連忙將劇組帶回的衣服放在門口,開口道。 “不用不用,你歇著,我自己去。” 他搶進廚房,發現灶臺上的飯菜雖已失溫,卻未曾動過。 顯然是姑娘在等他回來一起吃。 還未等他開口,女友也已進了廚房。 “你自己來?別把廚房燒了!” “上次誰用微波爐熱蛋,差點炸了來著?” 戴笑愚不由心中一暖。 “晴柔,有你真好。” 他有自己的執著,收入方面便不太穩定。 女友自大學畢業后便一直陪著他,賺錢養家,倒少有怨言。 姑娘又白了他一眼,一邊將冷菜入鍋,一邊問道。 “肉麻!今天的活怎么樣?累不累?沒人刁難你吧?” 戴笑愚搖了搖頭。 “累倒沒有,我坐那看了一天書……” “又是那些小說吧?” “不是!正經的哲學書!” “噫!~!” “???你別想歪了,弗洛伊德的哲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