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死遁了-《嬌寵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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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云姑娘再如何得陛下喜愛,還能比得過祭天大典的重要性?
所有人心中都是這樣想的。
……
云纓醒來時,已是兩日后。
馬車極速往南行駛,在微微顛簸中,伴隨著身體殘留的劇痛,長長的眼睫輕顫,緩緩睜開,露出一雙漾著水霧迷茫的杏眼。
宛如被人狠狠打斷了每根肋骨,云纓承受著劇烈的疼痛,完全動不了身子,只能費力地轉動脖頸。
腦海里回蕩著謝寧淮那時小心叮囑的話,疼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瀕臨死亡的感覺仿佛還縈繞在心頭,那種極致的絕望,讓她沒忍住抽泣了一聲。
外面趕車的人似乎聽見了,微微揚聲道:“姑娘醒了?我們現在正往揚州去,明日應當能到,等到了揚州就換走水路,與那些去大昭做生意的商人一起。”
頓了頓,他接著道:“臨走時將軍給了我一個包袱,說是你的東西,我給你放旁邊了。”
清風徐徐拂動車簾,云纓側首望去,方正的窗口載著漫天閃爍的繁星,清新自然的空氣撲面而來,外邊的景象正在飛速后退。
不是那些巍然華貴的宮殿,似乎是走的山路,云纓眼也不眨地往外看著,蒼白唇角緩緩牽起。
染上風寒后,喝了碗藥便好得七七八八,她怕裴忱還是要帶她去祭天大典,那時也沒有旁的辦法,只能把謝寧淮給她的假死藥給吃了,藥效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發揮,遂沒有任何太醫發現異樣。
夜晚的風有些大,吹得茂盛枝葉窸窣作響,但不知為何,她莫名隱隱產生一種,被毒蛇盯上的危險感覺,陰冷的氣息在夜風拂過脖頸時,瞬間流竄入全身,讓她不自覺顫了一下。
云纓干脆閉上眼,強自忽略掉心底緊繃的不適感,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逐漸睡了過去。
月落星沉,天剛蒙蒙亮。
云纓是在一陣劇烈撞擊感中驚醒,行駛的馬車急速停下,她的身體還虛弱無力,慣性撲倒在了地上,被壓到的手臂一陣發麻。
外面是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在醞釀著恐怖的風暴。
趕車的是陸家人,他環視著四周把他們包圍的打手,面色逐漸凝重,旋即毫不猶豫地,往天上發射了信號彈。
雖然這里離京城很遠,但只要周圍有陸家人看見,便會把他們遇險的消息傳達回去。
皇宮。
陰暗潮濕的地牢里,夾著熏天的血腥味和霉味,發酵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時不時發出鎖鏈拖動的聲響。
“陸言之啊……咱們的陸大將軍,看看都成什么樣了?”
昔日高高在上的靖元帝此時像條狼狽喘息的狗趴在地上,見人就要咬,渾身都是滲出的鮮血,汩汩地往外流,臉上斑駁血跡隱隱露出的皮膚中,白得跟死人別無二致,宛如爬出的水鬼。
那雙因為極致痛苦而爬滿血絲的眼睛里,逐漸露出些癲狂之色。
“你現在知道了吧!裴忱完完全全就是個瘋子!他跟他爹一樣,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咳咳咳……”他邊說邊撕心裂肺地咳著。
與他一墻之隔的,陸言之安靜地閉著眼靠在墻上,以往漂亮的唇瓣微微發紫,墨發披散在身后,赭色囚服在先前鞭笞下撕裂,露出其下血肉模糊的傷口。
他自然不會去理一旁亂吠的靖元帝,地牢里不見天日,也不知過了多久。
兩天?還是三天?這個時候,阿纓應當已經到揚州了,說不定還坐上了去往大昭的船只。
陸言之微闔著眼,帶傷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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