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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昴眼神微微一閃，說道：“人是真的去了，那些捕外還在那間雅房里看到了穿肚兜的女子，柳士原比較聰明，乘捕快來了就跳窗逃走了，是那鴇母說出來的。”

    “的確當(dāng)時捕快來抓逃犯，鬧出了大動靜，要不是莫秀才將事鬧大，鴇母也不會一一說出情況。”

    “柳士原入花巷還帶了不少銀錢，當(dāng)時幾位當(dāng)紅的姑娘都看到了，又加上柳士原長相出眾，很得里頭姑娘的歡心。”

    齊昴說得神乎其神，就像親眼看到的。

    顧大儒聽著，卻是皺眉，他突然掀眸朝齊昴看去一眼，看得齊昴話都說不利索了，齊昴心頭一驚，知道自己話太多了，反而起疑。

    “齊昴，怎么覺得你就像親眼所見似的？”

    顧大儒這話平和，但跟在顧大儒身邊這么多年的齊昴卻聽出話鋒，他連忙垂下頭去，解釋道：“皆是受師令去縣學(xué)打探來的結(jié)果，個中緣由，或有虛，弟子只是將聽到的全部說出來。”

    “既然如此，此事也未必能當(dāng)真。”顧大儒抹了抹嘴，看了齊昴一眼，只是警告的意味，跟在他身邊做事，就要沉穩(wěn)，要顧全大局。

    “柳士原這個孩子，很聰明，也機靈，寒門子弟能這樣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一次挑選弟子，他若表現(xiàn)出眾，我倒是想收他為徒。”

    “不過這一次既然你一去查就能聽到這等閑言碎語，可見這件事上，柳士原仍舊處理不夠。”

    “先前我便說過，正因為柳士原是寒門子弟，更應(yīng)該事事周全，莫落人口舌，能被人牽扯進去，可見他在應(yīng)付這些事上有欠缺，這些教訓(xùn)還不曾記在心頭。”

    “將來即使高中當(dāng)了官，也會被人利用，反而禍害家人，這一次弟子挑選時，你也得好好把把關(guān)，看柳士原的表現(xiàn)如何了。”

    顧大儒的一番話，齊昴松了口氣，原本驚惶的眼里，終于露出一絲得意的鋒芒，只要阻止就好，柳士原是難入顧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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