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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被食人花困住，一時未能脫身，等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和一條死魚一樣躺在那里，我只能先把你帶回方家。”方青云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磨牙。

    “你罵我？”葉歡眉毛皺到一塊，兩頰附上一層紅暈，情緒頗為激動。

    “嘖。”方青云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葉歡氣不過，但又想問出一個所以然，只能選擇性忽略方青云的話，強行繼續話題。“然后呢？你把我怎么了？”

    “然后？自然是給你找大夫，那些醫者看著你直搖頭，我便找了方青河來，方青河便說你可能入了幻境，也就是——修齊之夢。”方青云握著茶杯的手稍稍捏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隨即又放松下來，起了逗弄葉歡的心思。

    “修齊……之夢？是個什么東西？”葉歡雙手抱到胸前，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卻又豎起耳朵聽方青云講話，意外的有幾分可愛。

    方青云眉毛微挑，唇角忽然上揚，伸手揉了揉葉歡的腦袋，“說了你也聽不懂。”

    “你！”葉歡從牙縫里崩出了一個字，面部表情復雜，抿著唇不肯在講話，像是在賭氣。

    方青云見葉歡不理他，便幽幽開口。“你現在便是再修齊之夢里。”

    葉歡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但又不愿意拉下臉來問，至于最開始她想問的問題，已經被她甩到云霄之外了。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修齊的夢境？”葉歡想了一下修齊，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真相，臉上表情不由得帶了幾分得意，仿佛是想讓方青云夸自己聰明。

    “是個人都知道，你在這呆了這么久，還沒發現？”方青云有意打擊她，但也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在幻境里的人，往往都分不清事實和虛象，若是局外人參和過多，只會讓夢中人更加迷茫。

    “我、我當然發現了，不過你是怎么進來的？”葉歡本來想問關于修齊之夢更具體的事情，可卻無意瞥到方青云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耍自己，一時間是又羞又怒，還未曾發脾氣，就聽見方青云輕咳了一聲。

    葉歡腦子清醒了過來，理了一下思路重新抓住了重點。

    方青云可以進來，自然可以出去，等她救了修齊，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沒能她全部想好，方青云便繼續說話。“我想著某人那么蠢，落在這夢里出不來，死了會不會化成厲鬼來找我，我想著你如果成了鬼，模樣一定是一言難盡，為了避免自己在夜里被你嚇到，所以我就來了。”方青云不動聲色的抿了一口茶。

    “你怎么這么惡毒！”葉歡雖然已經習慣了方青云的毒舌，但還是被方青云這些話給氣到了。

    兩個人的對話成了鮮明對比，一個無堅不摧，一個蒼白無力，簡直是把她摁在地上摩擦，實力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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