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孩子?-《大叔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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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跟他有很大的關(guān)系,他的心里不必她好受多少,甚至只會比她更難受,他也有情緒,只是他明白,他是個男人,這一切他都必須扛著,不管程旬旬怎么鬧都好,他都有這個義務(wù)和責(zé)任扛著。
程旬旬只是頓了頓,倒是沒有更激烈的反抗,周衍卿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說:“你先冷靜點,有什么等回到家里再說,就算要鬧,也是。我現(xiàn)在在開車,你這樣做很危險,我們自己撞了倒是沒什么,我愿意跟你一起死,但總歸別禍害了別人,是不是?”
程旬旬默了好一會,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開了頭,繼續(xù)看向露出窗外。
她忽然變得這樣安靜,周衍卿心里反倒變得更加不好受,側(cè)目看了她一眼,說:“對不起。”
“不用,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才是,這件事不根本就不該怨你,我應(yīng)該怨恨我自己,為什么要退讓,為什么要顧慮那么多,就算我硬搶傷害了小諾,讓他討厭我,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是我錯了,我根本就不該去相信別人,更不該去依靠任何人。”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說:“過了那么多年,我還是改不了想要依靠別人的習(xí)慣,這么多教訓(xùn)都不能讓我改證,我真的是沒救了,我活該變成現(xiàn)在這樣。”
“是我太蠢太笨,我應(yīng)該寧赴死而不屈的。”她閉上了眼睛,微微仰頭,終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落下兩行清淚,微張著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那種痛苦到了極致,幾乎不用出聲,周衍卿都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掙扎和痛苦。最怕的莫過于滿懷希望到絕望。
她怎么能不苦,從小到大她歷經(jīng)磨難,努力生存,可命運這種東西,說不清道不明,曾經(jīng)有一百條路可以供她走,可她偏偏選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路,所以到最后遍體鱗傷,縱是她有一百個理由,又如何。
一切不能重頭再來,如果能重來,她只想重新抬頭,不再成為唐家人,遠離這些喧囂,投身在普通人家足矣。
她哭了很久,直到路程過半,她才止住了哭泣,無聲的擦掉了臉上的眼淚,側(cè)頭看著窗外,一言不發(fā)。
車子停下,程旬旬便自動自覺的解開了安全帶,正欲開門下車的時候,周衍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硬是將她的手扯到身前,用雙手緊緊握著,說:“旬旬,你相信我,發(fā)生這種事我心里也非常難受,懊悔。如果我早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早就把小諾帶走了,絕對不會留到今天。”
“至于安盺,我只是想讓她親自把事情跟小諾說清楚,只有她親口說出來,小諾才更容易接受一切。旬旬,你常說你什么都沒有了,只有小諾。現(xiàn)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也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你和小諾了。”
程旬旬的眼眸微微動了動,抬起了眼簾看了他一眼,雙目無光。
“我想睡覺。”她說。
周衍卿頓了一下,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終了還是松了手,說:“好。”
兩人回到家,程旬旬便徑直的回了房間,什么都沒做,直接何以躺在了床上,扯過了被子,將腦袋埋進了被子里,說:“我想好好睡一覺,請你不要打擾我,謝謝。”
周衍卿站在房間門口,剛要踏進去的腳步生生收了回去,立在門口,看了她好一會,才兀自點了點頭,說:“好,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等了一會,沒有半點回應(yīng),只得伸手關(guān)了門,在房間門口站了好一會,才去了客廳。他需要找個人過來陪在她的身邊,想了想便給米淶打了個電話,誰知道她竟然回了愛丁堡。
是程旬旬讓她先回去的,讓她回去把房子重新布置一下,特別是要專門給小諾布置一個房間。米淶問他什么事,周衍卿想了想,沒說就掛了。
隨后,他又給容政打了個電話,問他周亞男的去向。容政知道他的心思,掛了電話之后,就給周亞男打了個電話,周亞男接到消息,當(dāng)然就搭車出了山區(qū),當(dāng)時齊晏跟一幫男老師去搬東西去了,周亞男說都不說一聲,直接就走了。
經(jīng)過三四天的搜尋,找到了一些尸骨,有的完整,有的并不完全。而且根本無法確認(rèn)身份,基本都只剩下一副骨頭,有些連骨頭都碎了。
怕是要通過dna檢驗來確認(rèn)身份,不過這種方式非常麻煩,如果不提供家人信息,恐怕驗出dna也無法確定身份。
這樣無端端的一場大火,自然有警察介入,并進行了深入調(diào)查。這幾天,周衍卿警局和瑞景兩頭跑,兩天后,周亞男便到了,這樣一來,周衍卿便省心不少。
程旬旬的狀態(tài)并不好,前兩天一直躺在床上睡覺,也不與人交流,周衍卿進來的時候,她會睜開眼睛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不過并沒有好消息。
周衍卿每天不管多忙,一定會抽出空來,給她做早中晚餐,偶爾有時間會過來給她做點心。但她一口都不吃,周亞男來了之后,在她的細(xì)心勸說之下,程旬旬倒是勉強的喝了點粥,但仍吃的不多。
“亞男,我真的不想吃,道理我都懂,可是小諾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沒有尸體,沒有消息。你說我要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已經(jīng)很不錯了。”程旬旬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眸,側(cè)頭看向了周亞男,這是周亞男來了之后,她第一次開口跟她說話。
周亞男眼眶微紅,說:“不會的,小諾肯定會平安無事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才有希望啊,是不是?”
“希望?”程旬旬冷然一笑,說:“我還敢?guī)еM麊幔课颐恳淮螡M懷希望的時候,結(jié)果帶給我的是什么?我還敢嗎?沒有希望,才不會失望啊,對不對?”
“我怕了,真的怕了,我已經(jīng)不敢有什么希望了。就算找不到尸體,他要是被人拐賣了,那更痛苦,還不如死了。”
她哼哼的笑,說:“我就是從小被人拐賣的,早知道那么苦,在張家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一頭撞死算了。”
“別這么說,你要這樣想,也許你只是把所有的好遠都留給了小諾呢?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也算是一個奇跡嗎?你外公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找你,不是嗎?”周亞男緊緊握著她的手,努力的揚唇,側(cè)頭把眼淚擦掉。
程旬旬低垂了眼簾,只笑著搖頭,并不說話,笑容里充滿了諷刺。
周亞男把甜點遞到了她的手邊,說:“吃點吧,這些都是周衍卿親手做的,這些日子他都沒怎么睡覺,其實發(fā)生這種事,他心里也不會好受,甚至比你更痛苦。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宋培禮死在這場火里了,他死了,想來他老婆也不會獨活的。”
“旬旬,不管怎么樣,那都是他親生父母。還有,竇蘭英和周景仰可能也死在火里了。”周亞男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更咽。
不管他們是好是壞,竇蘭英和周景仰都是她的爺爺奶奶,她打小就在他們身邊,感情不淺。周家變成這樣,她心里一直不太好受。
昨晚聽容政跟周衍卿的談話,心里多少有些難受,夜里還躲起來哭了一會。
程旬旬抿了唇,低眸看了一眼盤子里精致的點心,默了好一會,還是將它推開,說:“不要,我不想吃,我要休息一會。你不用看著我。”
周亞男原本還想說什么,但程旬旬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再交流了。
周亞男拿著點心出去,周衍卿剛好洗完澡出來,看到她手里完整的糕點,說:“還是不吃?”
她搖搖頭,說:“吃不進。”
周衍卿擦了擦頭發(fā),點了點頭,說:“放著,一會我自己吃。你要是累的話,就先回去吧。”
周亞男想了想,便將碟子放在了桌子上,問:“你今晚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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